一只脚来。
这可真是一只好脚,肤如凝脂胜美玉,搁在暗沉的大青石上,越发的显得白嫩,可就是这么好看的脚,此刻已经泛着血丝儿,微微发肿,一看就是伤得颇为严重。
那柳艳娘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双眼朦胧,却是强忍着泪意,一脸坚强的望着永平侯,“奴奴不慎摔倒,耽误了大官人的行程,实在是羞愧难当,左右不过一点小伤,我身边那女婢前去问路,不多时便会返回来寻我。”
“这是虽然是荒郊野地,不过我们两浙路向来太平,艳艳不会有事的,还望大官人宽心。”
她说着,坚强的站了起身,却是脚一歪,险些摔倒了去,永平侯伸手一扶,那柳艳娘像是遇到了烙铁一般,单着脚跳开了,又跌回了大青石上。
那动作,那身姿,宛若一只美丽的跛脚蝴蝶,在翩翩起舞。
谢景衣胃中犹如翻江倒海,她惯是不喜做作之人,可架不住某些色胆心生的人,就好吃这一套,果不其然,永平侯老脸一红,果断的说道,“那怎行?身为君子,怎么能够将一个弱女子单独留在这里,我去过前头的青山村,便要回杭州城,柳娘子若不嫌弃,我便捎带你一程。”
柳娘子扭了扭小腰,怯生生的咬了咬嘴唇,“这不好罢?太过麻烦了,再说了,孤男寡女,授受不亲。大官人乃是正人君子,艳艳岂能污了您的贤名。我虽然出身低贱,但是基本的道理,还是懂的。”
谢景衣一听,满头黑线,敢情站在一旁犹如石化雕像的谢保林同谢景泽,在你眼中都不是人。
永平侯迟疑了片刻,见柳艳娘失望的低下了头,立马说道,“无妨无妨,清者自清。”
柳艳娘含羞带怯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坚强的朝着马车蹦跶而去,蹦到永平侯跟前,又是一歪,险些摔倒在地……
……
就这样你拉扯来,我牵扯去,过了好一会儿,一行人方才重新上了马车。
谢保林同谢景泽铁青着脸,一左一右挤着车夫,坐在了马车的前头。
躲在石头后头的谢景衣看得呵呵直乐,待马车走了,方才伸着懒腰跳了出来。
一旁的柴祐琛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皱了皱眉头,“永平侯妾室通房不少,便是柳艳娘进了府又如何,不过是后院多添一人罢了,你做事越发的无聊了。”
谢景衣嗤之以鼻,“这你就不懂了,所有的作精,一开始都是和和气气乖乖巧巧的,待她的砝码够了,她才开始搅风搅雨,叫你吐不出来,吞不下去,如鲠在喉。凭我在后宫看人多年的本事,这柳艳娘厉害着呢,你等着瞧好了。”
“你若是觉得没啥,日后我再找一个柳艳娘送给你,嘿嘿,看看你消受不消受得……”谢景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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