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到哪里都能够听到之乎者也几个字。
谢景衣的一衣坊,罕见的推出了十八套大登科春衫,狠狠的赚了一大笔,毕竟要找出十八个有钱的傻瓜,坚信自己个的儿子一定能够金榜题名的,并不困难。
谢景衣站在马车跟前,看着眼前穿着心衫的谢景泽同柴祐琛,心中激动不已。
今年于他们二房而言,春闱乃是一等一的大事。
毕竟有三位同他们息息相关的人,都是要进考场的。柴祐琛能够考中,她是绝对不会怀疑的,但是谢景泽……谢景衣想着,鼻头一酸,上辈子谢景泽都没有活到考春闱的时候。
“三囡,今日也不是哥哥一人要入考场了,逸天同为学也要考的,你可别盯着我一直看了。”谢景泽清了清嗓子说道。
逸天是柴祐琛的字,为学乃是杨皓的字。自打那日樊楼三人一道儿饮酒,关系便日渐亲近起来。
其实他还好,就是一旁的柴祐琛不太好,那周身的幽怨之气,仿佛千年女鬼井底探头了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更让人不适的是,平日里他一副冷面小将军的模样,陡然这般,用那说书人的话怎么说来着,猛虎落泪!
又心酸又好笑,还让人有些心里发毛。
谢景衣闻言自觉太过紧张,转头看向了柴祐琛,这一瞅,顿时往后跳了一步,“你莫是紧张得数日都没有睡?这眼眶都发青了!”
柴祐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谢景衣恍然大悟,走过去,拍了拍柴祐琛的肩膀,“唉,我知道,这么关键的时候,你阿爹远在杭州。阿娘同大兄都没有来,只有柴贵来送你。你瞧我大兄全家相送不说,光熙姐姐也来嘘寒问暖,心中不快。”
“没有办法啊,大家都觉得,柴二你一定能够考上,都等着你金榜题名之日,给你在樊楼摆流水席呢!”
柴祐琛脸色好了几分,“你舍得在樊楼给我摆流水席?”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嘴硬道,“我说是大家……譬如,你爹娘兄长之类的……少年郎,赚钱不易啊!”
柴祐琛哼了一声,“他们才不会给我摆流水席……左右,没有人看重我罢了。”
“摆!我摆!行吗?”谢景衣一脸肉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个败家玩意儿……
柴祐琛这才高兴了起来,“算了,我的朋友只一桌人而已。待我成亲之日,再摆流水席。”
谢景衣一听,咳了咳,“统共只有一桌朋友,摆什么流水席?钱多了烧得慌吗?”
柴祐琛一愣,竟是笑了出声。
谢景衣脸一红,一拳捶在了他的胸口上,柴祐琛触不及防被她打得一阵,笑得呛住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旁的翟氏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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