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发是个庸医。”
谢景衣点了点头,这事儿并没有超出她的预料。
“他们何时去开封府告状?”
忍冬给谢景衣舀了一碗茶,轻轻的搁在了她的面前,“今日午时,定有人击鼓鸣冤。”
……
“嘭嘭嘭”,整个京城,被这振聋发聩三声大鼓惊醒了。
开封府的衙役李满,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出去,一把抓住了那鼓槌,定睛一瞧,只见那击鼓之人,乃是一白发苍苍的老妪,她穿着一身绣着金丝线儿的长衫,脖子上团团围着貂毛,头上插金戴银,十分的富贵,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晶莹剔透,一看便不是凡品。
这是一个不能得罪的有钱人,李满想着,语气不禁柔和了几分,“老夫人哟,您有什么冤屈,直接递状子便是,又何必击鼓鸣冤?今日乃是春闱的头一日,若是您着鼓声惊扰了那些举子们,惹得状元郎落榜了,那可就罪过了。”
老妇人双手合十,淡淡的说道,“既然是状元郎,如何又能落榜?既然落了榜,又如何能够被称为状元郎?”
李满一时语塞,忙搪塞了过去,“老夫人姓甚名谁,有何冤情,又来状告何人?我这是按例问询,您且放心,这天子脚下,开封府就没有不接的真案子。这鼓多少年没有人敲过,都落灰了。您听我一句劝,这鼓啊,莫要再敲了。”
“老妇人夫家姓齐,状告的乃是我的儿媳妇张氏,告她先杀我儿,后杀我孙,害我齐家大房一脉,断子绝孙!”
李满在这开封府当衙役多年了,自问这京城之中,几乎没有他认不得的勋贵。
这姓齐的,思前想后,倒是没有想出哪一家厉害的人物。
姓张的,倒是有那好几家。
“哪个齐家,又是哪个张家?”
齐老夫人摇了摇头,嘲讽的说道:“我夫君早年也被人尊称一句侯爷,只不过家中子嗣不昌,已经没落。怎么着,开封府断案,是通过比受害人同凶手的身份,来断案的吗?身份高的,自然清白,破落户儿,就是罪人?”
李满一听,险些冒出汗来,这老一辈的人,哪个不是见惯了风云,成精的老狐狸。
“不过是按例问询,您多虑了。”李满说着,四下里望了望,将齐老夫人引了进去。
……
谢景衣喝干了茶碗里的最后一滴茶,不紧不慢的拿帕子擦了擦嘴,这才抖了抖腿,坐得太久,有点麻了。
“走吧,咱们看热闹去。”
李满有一句话至少没有诓人,这开封府乃是天子脚下,自打三大王当了皇帝之后,大陈国不管哪朝那代,都十分的重视律法。有《三大王洗冤录》《三大王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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