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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大约是齐国公府的那朵鲜花,竟然插在了一坨来自杭州小县城的牛粪上了。
虽然他们来此地的心思也不单纯,但如今丢了里子,面子总得找回来,不外乎是将今日齐国公怒骂小郡主的事情添油加醋一番。
然后再暗戳戳的吐槽一声,我家姑娘貌美如花,秀外慧中,家世人品样样拔尖,奈何人家齐国公府的人眼瞎,只爱吃芝麻,不爱啃西瓜。
当然,这喷涌而出的倾述,并没有存在于谢家人身上。
谢家的主院里,安静得简直可以掉下根针来。
丫鬟婆子的,见到如此阵仗,早就识趣的离得远远的。
看到没有,看谢三娘子笑得多诡异,她这么一笑,不是狂风,就是暴雨。
东家一家子人都和气,可伺候久了的人都知道,唯独谢老三,那是假和气真硬气,只能顺毛,不能逆,不然的话……说来也是古怪,谢三老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他们却隐隐约约的总觉得,这个人,惹不起。
谢景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双手抱臂,看了一眼谢保林,又看了一眼翟氏,紧接着看了一眼谢景泽。
翟氏戳了戳谢保林,夫君啊,你乃一家之主,靠你了。
谢景泽跟着点了点头,阿爹啊,景衣只听你的话,靠你了。
谢保林瞪了谢景泽一眼,昨儿个信誓旦旦的说,如今出仕了,长大成人,成为谢家栋梁,要为家中撑起一片天的人是谁?今儿个就翻脸不认了!
谢保林清了清嗓子,“三囡啊……”
谢景衣哼了一声,“给我要了多少聘礼呀?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也不问过我,就把我许人了?万一人是披着羊皮的狼,我又恰恰厌恶于他,那可如何是好?”
谢保林讪讪一笑,“三囡啊!咱们同柴祐琛认识了这么久,他几次三番的救你于险地,对你打不还手,骂……”
不对,骂是还口的。
谢保林想着,忙换了个说话,“他家世显赫,人品才学俱佳,咱们一家人,在一起说句掏心挖肺的话,阿爹觉得啊,这可能是你能嫁的最好的一门亲事了。可在那之前,阿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你嫁给他。毕竟门第不同,我宁愿我闺女在小户人家当家做主,也不想她去高门大户仰人鼻息。”
“可齐国公来了,今日你也瞧见了。齐国公为人开明大气,长公主基本不管这边府里头的事情。若换了别的孩子,我尚要思量。可是三囡你啊,脾性古怪,与常人有异,也就只有这样的人家,方才容得下你。你才能够真正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至于被淹没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之中……”
“我不贪慕虚荣,也不贪慕富贵。只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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