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都起了薄汗。
关慧知托着腮,想起了今日白天,谢景衣去寻他们,说的那些话了。
当时她正啃着一个大鸡腿儿,手上还端着小酒,呼啦啦的说着话,“账册就在姓周的那儿,没有错的。”
赵掌柜的吃得嘴上冒着油花,“何出此言?听你说来,那权书生是西京人士,说不定同许师爷是旧识,譬如在同一个书院里做过学生,有同一个启蒙恩师,亦或者是他七大姑同他的八大姨乃是好姐妹之类的。甚至是跟咱们一样,因为都喜欢吃肉,成了朋友。”
“要不然的话,怎么就恰好在了一块儿。那权书生同周小娘子一道儿来,做甚不要相邻的地字一号,却要地字二号,委实可疑!”
谢景衣摇了摇头,伸出了手指头,“我也考虑过权书生,但是周子语太嫩了点。首先,周夫人说感觉到有人跟着她们,割了他们箱笼的绳索,等一系列的闹鬼之事,太假了。”
“那些人是如何对待许师爷的?严刑拷打致死,且不说厉害不厉害,残忍是真的。那么残忍的人,定是一击毙命,为何要做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举动,来吓唬一个小娘子?”
“倘若是你,想要翻周子语箱笼找东西,你会如何?”
赵掌柜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认真的说道,“自然是弄死了许师爷之后,趁着天黑,立马去茶楼翻周子语的箱笼,若是没有赶上,半道儿伪装成山匪,将嫁妆全劫走。”
“且不说西京周家不咋地,便她是郡主,那也是山匪劫的,找山匪说理去!若是人少,东家不想闹大,那边趁夜里,偷走!”
谢景衣点了点头,“没有错。许师爷摔倒在周子语的箱笼上,这件事情,只有我的证人瞧见了。严家的人,并不知晓,他们不会那么快,就把眼光看过来。即便是发觉到这一点了,那也会像我们一样,蛰伏起来,等待时机,一举拿下。”
装神弄鬼算什么?小孩子过家家吗?
“周子语说的话,真假参半,那些人的确是跟着她,被她发觉了。但是割箱笼的事情,是不可能的。她的嫁妆那么多抬,有镖师相护,在茶寮割开一箱有用?怎么确定账册在那里面?”
“那么,她一个闺阁女子,是如何发觉的呢?自然是她已经翻开了那本要命的账册。”
“疑点二,他们说听闻青山镇住在他们左邻的那个书生死了。这一点,很有问题。”
“我们去青萍镇的时候,镇上并没有任何人提及周子语以及权书生,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当地县衙的差役,压根儿就没有给他们录过口供。”
“正常的办案,总归得问上几句,你昨儿个夜里,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动响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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