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发现陈平躺酒桌底下死了,陈夫人吊死床榻前,柳员外在呼呼大睡。”
“这说明,他们是在同一间屋子里的。哦,还有第五个疑点,我差点儿忘记说了”,谢景衣说着,伸出了一只手,“这第五,柳家乃是巨富,为何柳员外身边没有家丁相伴?”
“没有的话?他走路去的陈平家吗?有的话,那么案发之时,为何没有出现?”
“第六,之前怎么说来着?漆少平自己个都承认了,他在徽州的时候,是住在柳家的。那么问题来了,他走的时候,柳员外若是不省人事,为何他不把柳员外一起带回去呢?”
“反倒要把他扔在柳家,然后……兽性大发,杀人全家。你说呢,漆大人?”
漆少平一愣,抿着嘴不言语了。
谢景衣看了一眼黄府尹。
黄府尹啪的一声敲响了惊堂木,“漆少平,这的确是不符合人之常情,不知道你作何解释?”
漆少平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陡然被问,支支吾吾的,一时半会儿的不知该如何说好。
谢景衣见他不说,神色一正,“这位证人,请注意,这位嬷嬷乃是唯一的一位证人,短短的一份供词里,便有七个问题,那么我可以说,这个证人,压根儿是不可信的。”
“没有证人,现在再说证物。请问师爷,那卷宗里,是否有对证物的详细描述。”
师爷点了点头,骄傲的说道,“我大陈自打三大王那会儿起,便会详细的画下死亡现场,所以卷宗,一式两份,分别保存。证物自然是有记载的。”
“那就好,请问那剪刀上挂着的衣服丝,是否有血迹?柳员外的衣服上,床榻上,还有陈夫人身上,是否有血迹?”
师爷翻开卷宗,将现场图展开了来,用手指着说道,“剪刀上挂着的衣服丝没有血迹,柳员外的衣服上有血迹,床榻上有血迹,陈夫人是吊死的,身上没有血迹。”
谢景衣点了点头,“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柳员外拿剪刀扎死了陈平,只要听过说书,亦或者是看过相关的断案的话本子的人,都会知道。这种杀人手法,会有喷溅而出的血。”
“喷溅的血迹……简单的说,会有一滴一滴的……又因为凶器是剪刀,且并没有拔出来,一直插在陈平的胸口上,并不会大量的喷血。”
“大家看这幅图,柳员外的右手袖子上好多血,甚至比躺在地上的陈平胸口都多,这不对劲,而且也没有喷溅的痕迹。袖子有这么多血,没有道理,挂在剪刀上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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