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了。”
他说着,垂了垂眸,不远处的柴祐琛看着他微翘的嘴角,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同金子炎,年幼的时候,一道儿被马贼抓了去。马贼凶悍,许多孩子女人,都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像是货物一般,有的等着家里来赎,没人赎的,便卖掉,生病了的,就杀掉。”
“那时候我们年级都小,不太记事,都是后来收养我们的母亲,告诉我们的。当时所有的孩子里头,只有我同金子炎,是没有人赎的。”
“我们两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的,从小没有吃过苦,很快就病了”,金子君说着,看了扈国公一眼,“说道这里,我倒是有个疑问。马匪绑了我们去,是为了钱财。我暂且不提,倒是子炎,也就是牛茆,明明他是你家的嫡长孙,牛家家财万贯不说,又有军权在握。”
“便是领了军去,也能踏平山匪,救出牛茆来。可是没有。”
扈国公一听,顿时怒了,“你在胡说什么?我从未收过马匪递来的信。我们四处找了,可一直都没有找到。”
金子君嘲讽的笑了笑,“你当然不知道,回去问问牛竤的母亲,你便什么都知道了。我们病重又不值钱,被马匪随便挖了个浅坑,就活埋了。也亏得我们命大,被养母金氏所救。”
“子炎年纪比我小些。他烧了三日三夜,醒来之后,自己叫什么名字都给忘记了。母亲不想要我们重提旧事,便给我们改头换面,从此便有了金子君同金子炎。”
金子君很会讲故事,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上了年岁的古琴,奏出来的响声,带着沧桑与岁月的回味。
“如同柴御史所言,就在扈国公来之前不久,有族人寻了过来,说我乃是西夏人”,金子君说着,语气顿了顿,并没有就这个问题展开来说。
眼神之中,难得的多了几分迷茫。不过这些一扫而过,金子君又开始说起了往事。
“我带回了子炎的尸体,搁在家中停灵。这时候扈国公来了,他发现真正的牛茆已经死了。牛家这一辈,的确是没有一个能够撑得起家族的顶梁柱。”
“就拿牛竤而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扈国公一死,牛家离衰败便不远了。我做了一辈子的陈人,长大后还做了许久的将领,死在我手中的西夏人,能够绕着城墙躺上一圈儿。我当时十分想要摆脱这种局面,而扈国公也需要一个厉害的牛茆,来撑起牛家。”
“于是当时他提出来的时候,我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了。理由如何,金子君已经坦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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