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恩赐么?让我画佛像,画美人,难不成还要我来感恩戴德?”
“于我为何没有好处?吴王登基,温倩倩便是皇后,他是保守派,我们裴家又能再安稳五十年。而我,能做黑羽卫……”
他的话说了一半,却发现听他说话的人,早就已经走到过道的门口,眼见着就要消失不见了。
“柴祐琛,你不得好死。凭什么……”裴少都嚷嚷道,顺着牢门滑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柴祐琛没有接话,快步的出了牢门,蹲在墙角根同狱卒说话的柴贵,忙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好奇的回头看了看。
“公子,裴画师真的谋逆了么?为什么啊,神仙般的人物,不愁吃不愁喝的,还娶了县主。多少人羡慕不来啊,神仙眷侣,又没有人骂他,也没有人扣他月钱的……”
柴祐琛呵呵一笑,“扣……”
不等他说完,柴贵立马抢话道,“当然了,他怎么着,也不会有小的我幸福的。我跟着公子,也不愁吃,不愁喝的,有妻有子,令人羡慕!”
“尤其是公子和善又大方,从不骂我。虽然以前扣我月钱,但自从娶了美丽又贤惠的谢三娘子,连月钱都不扣了。”
柴祐琛给了柴贵一个赞赏的眼神。
柴贵松了一口气,这年头,做个小厮可真不容易。这马屁的拍得比火器还响,非常人能为!
“快些回去,止言该睡了。”
柴贵握着马鞭的手一抖,像是一根离弦的箭,飞奔而去。
这年头,不光是当小厮不容易,当个胎儿也不容易啊!尤其是有个有病的爹的胎儿,尤其不容易!经过了这般磨难的小公子,若是生出来,可不是像哪吒一般,有了三头六臂!
……
柴祐琛回到家中之时,谢景衣正披着外衣,半倚靠在床榻上看着书。
他吸了吸鼻子,影影约约的还能够闻到不远处的小炉上,飘过来的鸡汤味。
“怎么样了?”谢景衣见他进门,将书往床榻上一搁,拢了拢衣衫,站起身来。
“温倩倩将罪名都拉到自己同裴少都的身上,避免将家族扯进来。这是他们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本事,温裴两家不会伤了元气。两人死定了。”
裴少都亦是这样想的,方才从未有否定的心思。
“那寿光……唉……”谢景衣叹了口气。
柴祐琛走到床边,轻轻的摸了摸谢景衣的肚子,里头的小家伙,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体温,有力的踹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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