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噩的回到了家中,他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看热闹的人会被砸地满头包的回家?这种倒霉事发生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的同伙太少,也不能说是同伙,而是志同道合的伙伴都离开了朝堂,他孤掌难鸣。
子夜。
呼啸的北风摇拽着窗外的桂树,那种如同鬼影一般的投影,让苏辙心头满是凄凉。可又有什么办法,第二天他就要离开京城。西北的局势已经刻不容缓,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和朝堂,皇帝,讨价还价的时机。
时机不对,身份尴尬。
苏辙多聪明的人,他能感觉不到变法派这帮人的龌蹉想法吗?
眼瞅着变法派分裂了,闹腾了,可是在关键时候,还是见不得保守派的人安逸啊!这等险恶的用心,让苏辙一度心寒,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如果是针对朝廷的法度,国策,他倒是真的不惧怕争论,但关系到国朝的安慰,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机。
无奈之下,感觉自己要凉的苏辙,盯着书案上的书签,无奈落笔:“事后三事……”写了个开头,心里头就难受的想要落泪,这可是绝笔书,是遗书啊!
可惜范纯仁已经离开了京城,要不然看到如今的苏辙,说什么也要拉住他,对他大喊:“贤弟,还不至于写绝命书的时候。”
可苏辙真的心里没底。
要说西夏的党项人,大宋的官员并不陌生。自从仁宗之后,党项人就和大宋斗地死去活来。屡次侵犯大宋的边境,劫掠百姓,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身为大宋重臣,但凡能够看到党项人倒霉,自然不愿放过这样的机会。
可在苏辙看来,这次党项人恐怕不会倒霉,而是边境不知轻重,几个胆大妄为的家伙要倒霉了。
他们倒霉不要紧,可临死拉上自己就不对了。
“子由,没睡好?”章惇玩味的看着苏辙一脸憔悴的脸色,却还要倔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曾几何,自己也是这样的耿直。
苏辙并没有直接说自己失眠了,而是面带愁容,一副忧国忧民的口吻道:“眼瞅着就要入冬了,我西北千万百姓不知今冬如何维持生计,唉,兵祸之灾,百姓受苦,何其无辜也!”
章惇听着就来气,什么话?
政事堂的事,什么时候论的上门下省的主官来说道?你这不是忧国忧民,而是手伸的太长,就不怕被剁掉爪子吗?章惇有种自己地盘来了个说三道四的家伙,心情顿时不太美丽。曾经的章惇有多么喜欢交朋友,倒霉之后的章惇性格就有多么乖张!他立刻就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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