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几声敲击木门的声响,之后一个大嗓门的叫嚷声从观门外传来——“云哥儿,收租子了!”
被惊扰的陈景云无奈放下手中的经卷,回了句“别敲了,听见了!”起身打开木门。
门外正有几个壮实的半大小子,挑着几担米粮和时应蔬果杵在那里。为首的一个黑壮小子,正是山下柴叔家的二小子柴二蛋,柴二蛋上下打量了陈景云几眼,而后咧开大嘴高兴的问“云哥儿今日不瞌睡啦?”
陈景云白了他一眼也不答话,不耐烦的向里挥了下手,几个小子鱼贯而入,有的将米粮挑到仓房倒入粮囤之中,有的将蔬果担到厨房,之后胡乱地将扁担扔在墙角,全都来在前殿恭恭敬敬的给灵猿子的画像磕头。
然后也不离开,皆挤在一处满脸期寄的瞧着陈景云。小道士自然知道这几个愣头青心中所想,也是无奈,只得接着上次教授的拳法,再挑出两招基础的,演练几遍,讲明要领,又言明能学会多少要看他们自己的悟性,这才将乐癫儿的几人打发走。
这陈景云七岁之后打遍牛家村,孩童之中无敌手。古灵精怪花样百出,就是比他大上几岁的,在被他整治几回后也都只能服服帖帖尊称一声“云哥儿”,在牛家村中风头一时无两。
刚打发走的几个小子都是他儿时的玩伴。本来关系很是亲密,可是随着年岁渐长,不知为何本是亲密无间的玩伴在他面前却是日渐不堪似是自惭形秽起来。连关系最好的柴二蛋近来也变得扭捏了,不似以往那般没事便跑到山上与他胡闹。问过原因,几个憨货虽也是能识文断字的,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都说只觉得陈景云与他们是愈发的不同了。
抬头看了眼日头,午时将尽,也没有心情再去品读那本道经,简单整治了饭菜,用过之后,到前殿取了本启蒙书籍,拿着青木戒尺悠然下山去了。
当年灵猿老道因感念采药人柴老敢的救命之恩,加之牛家村民风淳朴村民都是良善之人,于是便将田产交于柴老敢之父柴老村正打理,由他再分租给其他村户,并且言明,只需每半月往山上送些蛋菜米粮粗酒鲜果,够师徒二人日常用度即可,权当地租,其它一概不管。这柴老村正也是实诚,得了老道的托付,便将那田亩分租了出去,每家分下来都得了五六亩的肥田,仍按老道定的规矩,自己不会从中多拿一分。
这伏牛山下土地肥沃,稻谷三月一熟,好的年景二亩肥田养活一家人不在话下,以前除了村中猎户等几家靠山吃饭的人家外,其余村户皆以租种为生,田中产出十成要被官府抽去四五成,虽然也能得个温饱,但是日子过得却是紧紧巴巴,如今平白得了好处,三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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