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认为,从新安县进入大明的各种香料数额太大,利润太丰厚,而商人们需要一块土地晾晒货物确实是有这个需求,所以,他们抠了陛下旨意中”不得无偿“四个字,准许那些欧洲商人租用土地。”
“杨雄准备怎么做?”
“夫君没来广州的时候,自然可以继续蒙混过关,夫君既然已经来到了广州,新安县就在百里之外,如何能瞒的过您,自然是要迅速驱逐那些欧洲商人,假装这件事不存在。”
云昭淡淡的对冯英道:“明日我们去新安县码头,我倒要看看杨雄是怎么处理新安县的番商的。”
冯英笑道:“好啊,明日我们一起去,不过,三百多里地呢,为了那么小的一个渔村,不值当的。”
云昭冷冷的道:“再小的地方,也是大明的土地。”
晚上躺在床上,云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新安县,这是大明时期的名字,在云昭的记忆深处此地应该叫做“香港”,名字比新安县好听,在云昭心中却代表着一段耻辱。
“香港”两个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云昭内心深处的一个耻辱源,这两个字让他看尽了人间丑态。
云昭再一次翻身的时候,惊醒了冯英,她给丈夫盖上毯子低声道:“睡吧。”
云昭低声道:“如果我们过去了,杨雄还不能处理好那里的事情,就让大军踏平那片土地吧。”
这句话说出来,云昭心头的烦躁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转过身,片刻之后就酣然入梦。
这句话却让冯英睡不着了,她瞅着丈夫的脸颊,很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渔村怎么就勾动了丈夫如此浓烈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