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韩诚科后,朱慈烺没有惊动他,继续吃喝。
韩诚科也没注意朱慈烺这边,一味的在那喝茶吃花生米,似乎心中有事。
略显尴尬般的安静后,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锣鼓开道之声。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外边的官道上行过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有官兵、有师爷、还有丫鬟、常随等,他们众星拱卫的围着一乘官轿浩浩荡荡的走过。
“这谁呀,排场都快赶上钦差了!”
朱慈烺皱着眉头,面露不悦。
只听噔的一声闷响,韩诚科将茶碗掷于桌上,黑着脸道:“哼,不过一个七品知县,好大的派头!”
喜欢的老板娘闻言,连忙道:“哎呦客官,您可不能这么说,当官的哪里能没点排场?”
她一张嘴话就停不下来了,开始在韩御史面前说个不停,什么‘民不与官斗’、‘客官小心惹祸上身’之类的话。
朱慈烺不由瞧了韩诚科一眼,作为都察院御史,官员作风之类的事情,他还是有权管的,且不知他会如何行事。
韩诚科的耐心很好,不仅没被话痨的老板娘烦着,反而主动与之攀谈,询问道:“敢问大姐,你们汲县这位县官作风如何?”
老板娘一愣,哪里敢直接回答这种问题,只是模棱两可的道:“我们汲县这十年来,一共换过四位知县,除了第二位在上任的第二年就被圣上砍了脑袋,其他的基本都一样。”
接着,老板娘一直左顾而又言它的转移话题,极力避免评论县官。
韩诚科不死心,继续问道:“那这位县官的火耗收了多少?”
所谓的火耗,就是地方官府向百姓征税,百姓交的散碎银子会被官府统一重铸为银锭时的折耗,始于万历年间张居正推行的“一条鞭法”。
然而在当地官府征税时,加征的“火耗”往往大于实际的“火耗”,比如一两税银经火消耗了一钱,赋税十两的话,百姓就得缴十一两。
一两银子火耗二钱,十两银子的税,就得交十二两。
火耗是不固定的,到底损耗了多少,只有官府自己知道,因此各地官府收的也不一样,差额就归当官的了。
一句话,清官要的火耗少,贪官要的火耗多。
一个县每年缴纳的各方面税金何止上万两,每两要是多收一钱火耗,一万两就多了一千两,十万两就多了一万两,若是多收二钱银子,县官可就发达了!
通过火耗,可以直观的看出县官的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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