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歆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笑容，只是，她还是不能说话。

复查显示她脑部的淤血块已经明显在缩小了，说明适当的运动还是有用的。

何歆在家里的时候可以发出一些声音，能说清楚一些字，但是到了外面，她就不愿意开口了。

林旭也不逼她，对于能不能说话这一点，他都抱着随意的态度，她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反正他都能明白她的想法。

“你看，那边有天鹅，还是一对。”

何歆气色不错，还面带着笑容。

“你去过莱茵湖吗？”

何歆摇摇头。

“等你的身体再好一点，我带你去莱茵湖，那真的是人间天堂，非常漂亮，你一定会喜欢的。”

何歆脸上的笑容似乎更加灿烂了，连眼角都带着笑意，但是，笑过之后，她还是摇摇头拒绝了。

林旭明白她的意思，这个话题就此终止了。

这时，手机响起，林旭拿出来一看，一阵欣喜，连忙接了起来，“唯一？”

“是，爸爸，是我。”

林旭有些难过，“你要回去了吗？”

“还没有，想再见见您。”

想到顾城骁的提醒，林旭立刻敲响了警钟，“好啊，你妈妈出来了吧？”

“对，出来了，她瘦了很多，在牢里她也反省了很多，所以……”

“这就没有必要了吧，”林旭打断道，“既然出来了就让她早点回去，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多陪陪她，我和你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林唯一一下子就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这跟她想象中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