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多天足够让玄奘基本上掌握一门外语,不敢拖沓,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站起来,在凶神恶煞般的吐谷浑士兵驱赶下领了工具,走向不远处的伐木场。
伐木,伐木,再伐木,这就是玄奘这四百多天一直不断重复的工作。
他不知道伐好的木料去了哪里,上一个打听这件事的人已经喂了狼,玄奘还有重任在身,不想去喂狼,所以他宁可不知道。
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些人,用身体替玄奘挡住了寒风,也挡住了监管士兵刀子一样的目光。
无尽的伐木过程中,没有未来,生命变的连草芥都不如,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很容易迷失,变成行尸走肉。
玄奘的存在给了许多人活下去的理由,给了他们信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玄奘不知不觉间成了奴隶们眼中的佛,而奴隶们也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佛的护法韦陀。
“大法师,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我觉得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一个声音在玄奘的耳边响起。
“我们一切遭遇都是佛祖对我们的考验,无论富贵,贫穷,你可以把这一切当成是一种修行,而修行总有修成正果的一日,到了那天便可得大自在。”玄奘的声音在众人中响起,声音不大,但却使得众人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心。
哪怕他们并不知道正果是什么,大自在又是什么。
太阳渐渐自山巅探出头来,带给奴隶们丝丝温暖,让奴隶们升起希望。
……
长安,东市,养心斋。
“薛仁贵?薛礼薛仁贵?”望着面前各自抱着一只洗衣用的木盆,盆中盛满米饭,据案大嚼的两头吃货,李昊眼角狂跳,耳边似乎想响铜钱哗哗流淌出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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