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朱邢逸站起身,走到李子枫身边停下,深邃寒凉的目光凝视着李子枫,“但是今夜你若是就这么直接离开王府,你立即会落下个逃狱行刺的罪名。李子枫,你可想好了,到那个时候,你会牵连到谁?”
李子枫浑身一颤,身上的伤痛再次侵入四肢百骸,额头泛出细密的汗珠,在灯火的照映下,格外明显。许久回不过神。最是无情帝王家,也不过如此。但眼前的这位翼坤王,更是在无情之上,加了几分狠辣。
朱邢逸深沉一笑,目光变得犀利,“你若现在想走,不会有人拦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走到哪儿去?”李子枫终于稳住呼吸,“王爷您给安的罪名太大,子枫承受不起。”
朱邢逸收敛神情,沉稳有力的手紧紧地捏着李子枫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与自己对视,朱邢逸目光深沉,直穿人心,“有些事你受的起得受,受不起也得受。比如真到了让你带人去剿灭了鸿苑山庄的那一天,你也会选择退缩吗?”
“敢问王爷,您何不干脆杀了子枫。”
朱邢逸眉头微皱,目光冷彻,“你是整个棋局中最关键的一枚棋子,不走到最后一步,谁也无法确定你的生死。再者,杀了你容易,剿灭鸿苑山庄本王更是不用费吹灰之力,但是若因此让整个衡山派连根拔起,那岂不是太得不偿失了?”
说罢,朱邢逸松开李子枫,任由着他跪坐下去。
烛台上的火苗在李子枫的眼里忽然放大了好几成,明晃晃地直刺向他的眼睛,李子枫双眼被刺痛,下意识地微眯着眼睛,但依旧无法缓解双眼的酸痛感。
朱邢逸察觉到李子枫的眼睛似乎不大对劲了,随即掏出一条半透白绫缠住李子枫的眼睛,“你师叔沈之屏,应该跟你说过情绪太激动会引发眼疾吧?”语气看似有所缓和,但无不隐藏着提醒。
白绫隔开了火苗的光亮,李子枫的眼睛有所缓解,“王爷心怀天下。这等小事还劳王爷挂心,是子枫的不是。方才子枫有冒犯之处还望王爷恕罪,若是不解气,您再赏子枫三十杖或是几鞭子,子枫也绝不皱眉。”
“本王并非残暴之人。再施重刑的话,你认为以你的体力还可以承受多少?”朱邢逸似笑非笑道,“本王是个明白人,亏本的买卖从来不做。”
李子枫略作思索道,“子枫斗胆请教王爷,您的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朱邢逸将棋盘恢复原样,“那就看你愿意往哪儿走了。不过依本王的意思,回到起点如何?”说着,捏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
李子枫神色一紧,“如此说来,您说的那处宅院,是真的存在?”
“本王说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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