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教,只要守这里的规矩,谁来也无所谓。
“先生,那个人好像很有来头,先生驳了他的面子,会不会……”
景雨行一行人离开后,那个叫上善的粗布衣裳少年,才有些担忧地站在洪辟身旁说道。
“呵,”
洪辟讶笑一声,看着少年道:“你倒有些长进,连这都能想到了。”
少年挠着头:“嘿嘿,都是先生教诲。”
洪辟摇头笑道:“你可知,我为你取名上善,这二字究竟是何意?”
“……”
少年沉思片刻,才道:“先生曾说过,上善若水,我的名字便由此而来,其余的,上善不知。”
洪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夫唯不争,故无尤。”
上善眼中露出几分迷惑。
“不明白也没关系,你记住这几句话便是了,”
洪辟也没有多说。
这个少年,说来也令人唏嘘。
他与其他孩童不一样,并非这大通坊中的居民。
而是被人从南方七省中,掳掠贩卖到了玉京城。
被一个朝廷大官的府上挑中,要买了回去当下人。
但听说前不久,那个朝廷大官犯了事,被革职可罪,抄家灭族。
上善因为刚刚被买了回来,都还没来得及安排,连名册都没有上,就趁乱钻进那大官府里的一个隐蔽院落中的狗洞子里,逃过一劫。
待那些抄家的官差离去后,便逃了出来。
只是他被人从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南方掳掠到了这里,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只能沿街乞讨。
不久之前,流落到了这大通坊中。
听闻坊间说起有一位学识渊博的小先生,不拘贫富,每日为人讲学。
他出身极苦,并不懂什么文章道理,甚至大字不识。
只是听得那位小先生年纪十分幼小,却有着大本事,才起了好奇之心,便寻到了这小院外,正好听到了洪辟正在为左右邻里的孩童开蒙讲学。
上善起初根本听不懂,却仍然被洪辟所讲吸引。
从此每日都蹲在院外墙根听讲。
无论是志异杂谈,还是蒙学书文、经义大典,他哪怕不懂,都能听得津津有味。
但从来不会进院子里。
洪辟见他有趣,就将他招进院子,可明原由来历,怜其遭遇,就将其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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