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爬起，声音沙哑得跟刚才判若两人，体内一阵阵的无力感让她极不适应。

孟川停止了诵经，冷笑道：“没做什么，只是废了你的修为而已。”

“你、你……竟能废我修为？”阿祖婆没有轻信，她尝试地想要调动起自己的灵力，施展术法攻击孟川，但是无论她如何运转，始终无法再从体内调动一丝一毫的灵气。

“老东西，别试了，你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孟川呵呵一笑，一伸手，将支配小娜的那缕怨气收回到自己手中的坛子里，随后解开了镇压小娜的符纸。

失去了怨气的支配，小娜也恢复了正常，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只是眨巴着眼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孟川蹲下身子平视着小娜，往阿祖婆的方向指了指，问道：“小娜，是不是他们两个害了你，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娜那下意识地缩到了孟川身后，大大的眼睛看着阿祖婆和陈杰瑞，半晌才小心翼翼出了声：“是他们……是他们养小娜。”

“……他们还打小娜，别让小娜跟他们走，好不好？好不好啊……”

孟川抚了抚她的背，又轻轻道：“你本来该像其他的孩子一样，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这些年来你失去这么多，那你恨他们吗？”

“恨？”小娜茫然地点了点头，很快又摇起头来：“小娜不知道啊……为什么要恨？奶奶说小娜生来就是做这个的……”

孟川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无奈笑道：“今天哥哥为你做主了。”

“像他们这种人，死一千次也死不足惜，我可以杀了他们，但是他们真正亏欠的人是你。”

“所以这个机会我留给你，这些年来你对他们的怨恨，现在都可以发泄出来。”

小娜听了孟川的话，懵懵懂懂满是犹豫，她抬头看着孟川，似乎并不愿意这么做：“可是哥哥……姐姐说过让我不能再做坏事了，杀了他们，那不就是在做坏事吗？”

还真是听话啊，孟川欣慰地笑了起来：“好，坏事哥哥帮你做。”

孟川半跪下来把小娜环在怀抱里，左手蒙住了她的双眼，抬起右手调动起小娜身上全部的怨气。

孟川俯在她耳边，催眠般轻声说着：“你的不幸将会在今晚彻底结束，今晚之后，你就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把之前经历的一切都忘记吧，好吗？”

小娜无声地点了点头，孟川只感觉左手掌心一片湿热。

浓厚的怨气化作实质越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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