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阻力,积善坊乃是神都贵坊,居住在此都是一流显贵,除秽诸事都由永昌县廨直接安排。
尽管安排几个掏粪工也并不显眼,且田大生挑选的也都是洛阳市井久居之人。但是由于要在永昌县廨留下籍底,李潼在稍作权衡之后,还是决定放弃此处,重点放在丘氏清化坊旧邸。
至于修善坊苏约那里,李潼也没有做出更多的指示,只是将之当作一个隐藏的据点,用以传递消息,周转财货。
时间很快到达月中,又到了望日大朝的日子。
由于履信坊地处偏远,三王都要在黎明前动身出坊。满天繁星中,前后鼓吹导引,左右仗身随行。偌大神都城,长街上少见行人,静谧得让人心慌。
由履信坊直至长夏门大街,中间路途数里,除了三王仗身随员之外,还有金吾卫诸军众策马随行。
这一段道路,李潼走得真是心惊肉跳,虽然他们兄弟不乏仗身,但所持唯竹木器杖而已,巡街的金吾卫兵众却是刀马整齐,如果丘神勣真的横下心来中途拦截围杀,他们兄弟几乎没有幸免的可能。
当然,那只是事存万一的情况,但李潼这么一想,还是忍不住后背冷汗直沁,十分提神。
一行人抵达天街,道途行人渐多,也都是赶着上朝的外廷臣子。皇城台省诸司虽然各有官署,但基本上除了当直入宿者外,其他人还是需要各回各家。
如此肃穆而行,一直抵达天街北端的洛水天津桥,气氛才渐渐变得哗闹起来。等待过桥的群臣各寻相熟者彼此寒暄,当然在这公开的场合里,也不会讲什么敏感话题。
三王各乘骏马,在这样的环境中隐隐被孤立,少有人上前攀谈。端午刚过没两天,贝州刺史、纪王李慎被抓捕归都,而早在四月间,其子东平王李续等几人便被杀,这又让李唐宗室处境变得微妙起来。
尽管嗣雍王等三王不同其他宗王,但在这种情况下,群臣若非有什么特别亲厚关系或是特殊需求,对三王也都尽量的敬而远之。
这一日大朝仍然被安排在明堂厢殿,群臣班列登殿一番繁礼,李潼身在前班,前后俱是紫袍大员。在其身前几步之外便是一众宰相,排在最前方是凤阁内史张光辅与岑长倩,紧随其后便是门下纳言武承嗣。后方依次文昌左相苏良嗣,鸾台侍郎韦方质,兵部夏官尚书王本立,左肃政大夫邢文伟。
眼前这七人,再加上在外的西京留守格辅元与安息道大总管、文昌右相韦待价,便是这一次望日朝会完整的宰相班子。
之所以说是这一次,是因为这段时间宰相变化实在太频繁。朔日朝会的时候,凤阁侍郎宗秦客还以宰相站在前班,但到了今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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