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真走了,实在忙得很。”
上官婉儿手扶门沿,膝跪于此,手里紧紧攥住那皮袖,一直望着李潼的背影消失在苑门外,待见宫人们身形出现在视野中,才闪身退回了舍中。
她打开床边的箱笼,里面码放着整整齐齐的文稿,将那皮袖细心抚平,手指触摸着那仍清晰深刻的齿痕,俏脸上闪过一丝羞恼、一丝悔意,片刻后则露齿一笑,牙关左右的磨合着。
表面稍显粗糙的皮袖贴在脸颊,片刻后脸颊上的热气甚至透过皮袖为手指清晰感知,她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将皮袖收在了箱笼里。
婢女们入门后,低头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厅堂,只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房间中传出什么明显的声响,于是便壮着胆子凑近过去,探头向内望去,却见上官婉儿正散开秀发,用手用力的抓在脑后。
“婢子来为应制梳髻。”
婢女见状后,忙不迭匆匆上前,从妆案上摸起一柄玳瑁梳子,并从上官婉儿手里接过那已经拢成一束的头发,体贴问道:“应制要结什么髻式?”
上官婉儿头颅向前一点,然后皱起了眉头,答非所问道:“抓紧些,用力些!”
下意识说出这话后,她俏脸顿时一红,转又轻咳一声,正色问道:“方才你们去了哪里?怎么能留我与殿下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