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益于事啊……”
彼此熟悉之后,田少安对裴伷先的计谋也颇有信服,对其提出的一些建议都深作斟酌并多有听从,只是此际听到质疑声后,却一脸笃定的笑语道:“雍王殿下既已归都,叛乱必不能久。既然作此传令,恭从即可。”
听到田少安的回答,裴伷先顿感无语,几天时间的接触,彼此也算有了一个了解,田少安或是没有太强的应变能力,但多数情况下还能虚心接纳正确的意见。唯在执行雍王教令这一点上,则就有一种近乎盲目的偏执,现实情况究竟如何、完全不作考虑。
其实不独田少安如此,裴伷先近日所接触西京方面来人几乎人人如此,仿佛只要雍王入城,无论神都城眼下已经混乱到了什么程度,种种骚乱顷刻间都能平息下来。
这一份盲从、或者说信心,裴伷先很难理解。但他却明白一点,依照行台如今的势力,若人人对雍王都有如此强大的信心,那神都城眼下的骚乱或许真就谈不上是什么大问题。
且不说裴伷先心头思绪的流转,一行人刚刚完成对天津桥的封锁,北面的皇城中便依稀传来群众呼喊声。因为距离仍远,再加上宫墙的阻隔,声音传至此处时便已经混杂起来,让人很难将呼喊内容听得真切。
然而这并不影响田少安等击掌庆贺,已经笃定此必雍王已经控制住皇城内的局面,裴伷先身在其中,脸上颇有患得患失的忧虑,显得像是一个异类。
夜色下,众人又在天津桥上驻防将近一个时辰。期间天津桥南偶有行人至此,试图通过天津桥,且入前自报家门时都有不俗来历,但无一例外全被田少安使人斥退。
终于天津桥北侧皇城端门处传来了战马奔腾声,不旋踵便有一行骑士驰行登桥,及至近前,依稀光线中有人向着桥南呼喊道:“桥中设栅者可是田二郎?皇城情势已定,雍王殿下着田二入城相见!”
田少安听到这呼喊声,脸上喜色按捺不住,越众而出向着对面笑应道:“田二在此!甲械简陋,卒员不多,却着先功,郭四郎服不服气?”
率队出城迎召者便是一直追从雍王行止的内卫郭达,听到田少安满是炫耀的语气,郭达便闷哼道:“殿下召急,勿作闲言!”
听到郭达如此回应,田少安更是乐得哈哈大笑,以至于手舞足蹈,直到行至近前,才忍不住对郭达感慨一声并低语道:“此番所历凶险实多,兄弟尚能生见,俱仰殿下天命延佑啊!”
郭达翻身下马,亲自将田少安搀扶上坐骑,却又呵呵一笑:“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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