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的失望与不甘。
郭元振闻言后便摇了摇头:“三军即动,令出如山。即便事中仍存转机,也绝非区区边臣敢作谏言。时来常有相见,我与将军公务之余,也算是颇有私交,盼能同殿为臣。可如今大军已经征程有期,我若再进此计,即便圣人不作惩罚,国中几十万渴功将士也不会饶我啊!”
赞婆听到这里,才算是彻底的死了心,神情失落中又透出几分决绝:“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强人所难。诚如郭府君所言,虽然立身有偏正,但情谊各存心怀。今日事不能成,来日再见已是生死之仇,恳请郭府君惠赠美酒一瓮,畅饮话别,然后再争命疆场!”
郭元振听到这话,便抬手吩咐吏员送上美酒佳肴,并亲自为赞婆斟酒,眼见到赞婆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他才又皱着眉头,一脸若有所思的说道:“郭某心中仍存一惑,究竟何人献言,若青海不守,则贵宗不存?”
赞婆听到这话后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才又说道:“事到如今,府君又何必出言戏我啊!自我父以来,一家志力皆用于青海,如今国中已无容身之地,天下虽大,舍此之外,又有何处能作安身?”
一边说着,赞婆一边抬起手来,想要再将酒倒满,然而却被郭元振抬手制止。
“恰是将军此言,让我疑惑更增。讲到累世的经营,贵宗能过于吐谷浑王室一脉?几百年王业传承,当中屡有兴衰,国脉几番断续,如今却又将要卷土重来。吐谷浑亡国之危,尚不足以覆灭其宗。贵宗虽然三十年劳力错付,如今又何必执迷守此虚妄之业、自断生机?”
郭元振凝望着赞婆,认真说道。
赞婆在听到这话后,两肩陡地一颤,继而便连忙疾声说道:“府君能否再作明示?”
“将军自是精明练达之人,当中利弊取舍,又何必求问他人啊!人事艰深诡谲,又何止青海一处?慕容氏一族可以抛弃国业以求生存,蕃国赞普则要剪除柱国门户以求独尊,为何青海一地便一定要是贵宗生之牢笼、死之坟茔?”
郭元振见赞婆思绪已经被勾动起来,便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吾皇所以率众西征,在于蕃国侵我西康。于噶尔一门,实无必诛之想,否则事前又何必诸多资助?这一场征战,于我大唐、于蕃国都是不得不战,绝非一户之所顺悖能阻。但这一场战事,于贵宗又有何利何害,以至于不得不战?”
赞婆刚才还心存几分迟疑,可是在听到郭元振此问后便完全的沉默下来,久久的没有发声。
然而郭元振的蛊惑之语却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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