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安静了,她并不敢哭出声音,只是坐在那里垂着头安静地掉眼泪。
眼睛又酸又涨,泪水难以遏制地从中涌出。
可是这样哭一哭,内心深处的压抑和痛楚倒是悄悄地得到了缓解。
也是很奇怪,人在年幼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人前哭泣,哪怕是因为一点点芝麻绿豆的小事。
现在回想起来,期末考没有考得好成绩,课间操和同学发生口角……这些事有什么值得哭的?
至少,和成年以后遭受的种种令人难过之事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那时候倒是可以痛痛快快的哭,等到长大了,真正碰到一件又一件让人无能为力无可奈克想要嚎啕大哭的事,却无法在任何人面前痛哭一场。
也不过是夜深人静时躲在被子里哭一哭,站在热气蒸腾水声哗哗的浴室里哭一哭,坐在厕所隔间的马桶上默默地哭一哭。
哭完了,还是得擦擦眼泪,站在人前微笑。
唐笑哭了一场,身心轻松地起身,从挂在一旁的单肩包里取出纸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脸,又摸出小圆镜补了补唇膏,理了理头发。
直到把自己重新整理出个人样来,才推开厕所隔间的门走出去。
她站在洗手台前仔仔细细地用洗手液搓着手,看着手指上搓出绵密的泡沫,心里十分平静。
这时,某一间厕所隔间传来哗哗的冲水声,紧接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笃笃的脚步声朝唐笑这边靠近。
她下意识地回头,却看到一张她最不想看到的脸——
任菲琳。
任菲琳看到她,也瞬间皱起了细细的眉。
“怎么是你?”
任菲琳一脸不快地走到洗手台,与唐笑隔着一米远的距离打开水龙头洗手。
唐笑也颇感意外。
不过转念一想,秦沫儿此刻肯定和子豪在一起,也不知道两人聊得怎么样了。
秦沫儿不在,任菲琳自然是一个人了。
只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上个厕所也能撞见老情敌,也是没谁了。
“为什么不能是我。”
唐笑平静地回了一句。
一面说着,一面将沾满泡沫的双手放到水龙头前冲干净,然后从旁边墙上抽出一张纸巾,慢悠悠地擦拭着手指。
唐笑的淡定让任菲琳更加不爽了。
“你姘头怎么没陪你来?”
任菲琳一面用洗手液揉搓着手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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