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驻扎在衡山乡的驻军轻敌追击,反被荆蛮伏击,死伤过半,不仅蒯祺被派到衡山乡接手烂摊子,蔡瑁亦屡屡派遣战舰来衡山乡巡逻。
但当蒯祺看到狼狈不堪的蔡瑁,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意识到荆州军必是发生了大事。先前营地被洪水淹没,他亦不免为酃县的荆州大军感到忧心,然而他认为己方水军船舰众多,就算营地遭到洪水袭击,也能及时脱险,莫非,事情并不如他所想?
蒯祺强自镇定,口中连珠发问道:“军师为何来此?又为何如此惶急?发生了什么事?”
蔡瑁腹稿打了一整天,可是面对蒯祺的提问,他脑中一片空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蒯祺见蔡瑁踌躇不言,心中更急,再度问道:“军师为何不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蔡瑁深深叹了一口气,声音无比低沉地回答道:“我军先为山洪所害,后为景军所攻,水步军数万之众,能脱离险境的,仅你眼下看到的这几十条兵船。”
蒯祺只觉大脑“嗡”的一声,登时傻在了当场,最坏的事情发生了,良久,蒯祺颤声问道:“长史……不知我叔父何在?”
蔡瑁再度叹了一口气,说道:“前时攻城作战不利,异度一时急切,失了方寸,竟不惜亲自冒险,于阵前督战,结果惨遭景军贼子偷袭,身负重伤,几乎丧命。昨夜洪水来势凶猛,以异度的伤势,恐怕不能保全。”
“我叔父受了重伤?”蒯祺怔怔地看着蔡瑁。衡山乡处于临湘与酃县之间,对荆州军极其重要,不容有一点闪失,蒯越怕他因自己的伤情而分心,是以并没有告诉他自己身受重伤的消息。
蒯祺少年丧父,是叔父蒯越将他抚养成人,并视若己出,得知叔父恐有丧命之危,蒯祺忧急之下,不禁留下了两行眼泪。
蔡瑁亦不免伤感,去年一战,他总族昆弟死亡五人,今年又死了数人,蔡氏一族年轻一代都快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