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书宝没有想要欺骗灵越千禾的意思。

他只是怕她看不起他，如别人一般，害怕他。

毕竟，现在的他，与正常人不太一样。

他如实回答：“我的眼睛，被人挖走了。”

灵越千禾抿唇：“谁干的？”

辰书宝愣了下，似是在思量。

半晌，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但是，他给我放了这个东西。”

辰书宝指着他的眼眶：“这玩意儿，也能看见。”

“只不过，看见的东西，有点奇怪。”

辰书宝也说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这一团能量，说它是眼睛呢，但它并不是。

可，没有眼睛的他，却能看见某些东西。

比如说，嗜血娇体内的能量分布。

还有其他许多奇怪的东西。

他的世界，因此而不一样了。

灵越千禾：“阿宝……”

面对这个样子的辰书宝，她无言以对。

难过吗？伤心吗？可怜吗？

都不是。

灵越千禾敏感的察觉到，辰书宝变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整天跟着她身后，无忧无虑喊“老大”的阳光男孩了。

辰书宝顿了顿，从灵越千禾的声音中，猜到了什么。

“你……千禾……”

他低下头，苦笑：“这样的我，让你害怕了？”

蓝芷瑶那一声尖叫，直到现在，都回荡在他的耳边。

他害怕，那个人是灵越千禾。

在辰书宝心里，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看不起他，但，灵越千禾不可以。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抛弃他，灵越千禾不可以。

也不能。

灵越千禾失笑：“不，我是你老大，怎么会怕你呢！阿宝，你就是你啊！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不会是别人。”

灵越千禾想了想，很慎重的道：“你是我的阿宝。”

“永远的。”

“永远……”辰书宝轻声呢喃，“永远。”

若是在他没有丢失眼睛之前，灵越千禾这么对他说，他可能会高兴得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他只能看见那些奇怪的东西，他，对别人而言，是负担。

而灵越千禾，有她的人生。

他不愿意成为她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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