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能够接受司马炽的变化,却接受不了他对自己的阴阳怪气,当初两人齐心擒拿了司马越,是共同筹谋的伙伴,是可以彼此信任的关系,她以为在这陌生的平阳城里,两人还能互相慰籍,至少,她可以帮助他走出困境,但凡他抱有一丝希望,心中还有一点点火种,羊献容都能帮他走出平阳城。可他心中有火,还将火都撒在了羊献容身上。
羊献容没有骂司马炽,因为她了解此人,司马炽心高气傲,天之骄子,沦落至此不光是心理上的落差,更是不能接受自己现在的模样,可越不能接受,他就越逼着自己这般,就是让自己彻底死心,忘掉过去的一切,成为一个跟以往完全不同的司马炽。
司马炽是固执的,只要决定做的事情排除万难也会去做,正如当年在那般被动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除掉司马越,于是用了几年的时间精心布置,最后竟然成功了。所以在他决定抛掉以往自己的时候也一定是下定了决心,不管羊献容是劝是骂都没有办法,因为司马炽的身边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他牵挂的人或者事了。
离开了会稽郡公府,羊献容觉得心中憋着一口气,她不想坐马车,就一路往中山王府走去,已是时近中午,街道上人来人往甚为热闹,可她无心参与其中,只是木然地往家中走去。
是的,那里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了。
回到府中,刘俭正在院中玩耍,看见羊献容进了院子,有些羞怯地迎上来,叫了声“娘亲”。刘俭对她还不熟悉,昨晚两人在一张桌上吃了饭,她给刘俭夹菜,刘俭冲她笑笑,道了谢,她便想起小时候的刘俭,吃饭时谁哄都不好使,偏要缠着她让她给喂饭的模样。
刘俭长大了,她应该多给他一些接受的时间,所以昨天她并没有强迫他要跟自己怎样亲近,只是在吃过饭后,她摸了摸他的头,就好像他小时候她常做的那样,刘俭愣了愣神,不好意思地跑开了。
羊献容笑了笑,又伸出手,摸了摸刘俭的脑袋。刘俭扬起笑脸,问道:“我小时候,娘亲是不是经常这样摸我?”
羊献容点点头,半蹲着身子,笑着问道:“你还记得?”
“很熟悉。”仅仅是这一个小动作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刘俭大着担子拉住羊献容的手往屋里走去,边走边说道:“父亲说母亲读了很多书,可以教我念书吗?”
羊献容一愣,问道:“怎么?你没有师傅吗?”
“有啊。”说起师傅,刘俭有些不高兴,汉国尚武,又在开疆扩土的阶段,练好武功才是这些皇家子弟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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