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看着秦林那副模样，便放下戒心，反问道：“哈哈，你可想知道老夫的来历？”

“愿闻其详！”

黄裳随即缓缓道来：“我一身本来碌碌无为，于38岁才考取状元。本以为我会就那样虚度一生，不会和武学沾上一点关系，却没想到后来宋徽宗皇帝于政和年间，遍搜普天下道家之书，雕版印行，一共有五千四百八十一卷，称为《万寿道藏》。那时我奉命刻书时已然67岁。因害怕这部大道藏刻错了字，皇帝发觉之后不免要治我死罪，所以就逐字逐句极为细心的校读。不料想这么读得几年下去，抛去资料收集，再加上校对共花四年，却没想到就这样居然精通天下的道学，更因此而悟得了武功中的高深道理。我便无师自通，修习内功外功，竟成为一位武功高手。

或许是缘分吧！后来波斯明教传入中土，宋徽宗皇帝命我带兵前往，一战下来，因为我武功大增，杀得明教溃不成军。却是没想到误杀了一群中土武林人士，他们骂我不遵守江湖规矩，可我说我是朝廷名官，不鸟什么狗屁江湖规矩。后来言语不合，便又大打出手。

即便我练成了绝世武功，可仍然寡不敌众，也受了伤，拼命逃走了。那些人气不过，便将我家里的父母妻儿杀了个干干净净，我恨呀，恨呀！”

说到这里，黄裳身上戾气大增，半跪在地上的秦林也感受到了，心中也是不忿：“这些个武林人士一天把江湖道义挂在嘴边，到头来，却还不是干着杀人妻儿老小的事。”

黄裳又继续说道：“后来我逃到了一处穷荒绝地，躲了起来。将那数十名敌手的武功招数，一招一式全都记在心里，苦苦思索如何才能破解，然后去杀了他们报仇。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终于每一个敌人所使过的古怪阴毒招数，我都想通了破解的法子。我心中那是十分高兴，料想这些敌人就算再一拥而上，我独个儿也对付得了。于是出得山来，去报仇雪恨。却没想到……”

秦林好奇道：“没想到什么？”

黄裳脸上的神情似是自嘲，又似乎是愤怒，继续说道：“我找遍江湖都没有找到那些敌人的去落，直到一天，我找到了一个当年捅过我一刀的男子，却没想到当成只有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如今已经是个耄耋老者。原来是我独自躲在深山之中钻研武功，日思夜想的就只是武功，别的甚么也不想，不知不觉居然已经过去了五十多年！”

秦林这时插嘴，说道：“哦，你看敌人都变成神志不清的老头子，你就放下了仇恨！是不是？”

黄裳阴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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