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臣看出世子身体里有两种毒素,臣绝不会贸然动手承担风险!还请皇上明鉴!”
景鸿帝原本升腾的怒意,就像烧红的烙铁被丢进了冰水之中,“嗤”的冷却下来,还冒出股股白气。
所以,他的血为药引,真的是解了萧煦所中的一种毒了。
煦儿果真是墨染与他的孩子,只是景鸿帝绞尽脑汁也不明白,墨染当初怀着的孩子,不是已经掉了吗……
景鸿帝心内当真百味陈杂。
楚君澜已无暇再去理会其他,恭亲王有什么阴谋,太医院有什么猫腻,景鸿帝又有什么猜测,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不能有半分的分心,时刻探查着萧煦的脉象,检查着萧煦的情况,随时针对他的情况用针用药。同时不停的绞尽脑汁,在心里配比解毒的药物。
景鸿帝与恭亲王后来说了什么,楚君澜已经都听不见了。她隐约听见有人呵斥她不懂规矩触犯天威,她也依旧没有反应,现在她的眼里,就只剩下了萧煦的毒。
平衡被打破后,虽然毒发凶险,却也是最好的解毒时机。
楚君澜知道,自己是在和时间赛跑,比的就是萧煦到底是先毒发身亡,还是她能先解了这种毒。
楚君澜发髻被她抓散了,凌乱的披散着,眼见萧煦又吐了血,气息越发的微弱,楚君澜抿着唇,以内力催银针,凤鸣声越发的悠长了。
“笔!”头也不回的吼了一嗓子,也不知道是吩咐了谁,不过片刻就有人将纸笔递来。
楚君澜回忆着毕生所学,甚至包括当初看到《戚氏秘录》的那几页,勾勾画画写下什么,又被她自己推翻,胡乱的丢开,再重新动笔。
渐渐的,灵感就似一丝线头在她心中一闪而过。
楚君澜将萧煦的裤腿挽起,一面在他脚上和腿上下针,一面口中叨叨念念。
“不对,这个也不行,这个也不行……到底是什么呢,到底……”忽然之间,灵光一闪。
这时,她感觉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楚君澜用力的抓住那一点灵光,满头满脸的汗水,凌乱的长发都贴在了她的脖子和脸上,她一把挥开了那只拍她肩膀的手,在一片惊呼声之扑向床边,大笔一挥凌乱的写了两张纸。
一边写,她一边抓住了思路。
“不对啊,我在哪里见过?”
看着纸上的药方子,楚君澜越看越是觉得眼熟。
这个方子,换换顺序,增减一些药材,似乎在什么地方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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