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姿的离开了。
李德方悄然长吁了一口气,暗抹了一把额头,这才发现自己帽子下的发际线处都被汗湿了。
“李公公,皇上唤您呢。”殿内有小内侍躬身出来,恭恭敬敬的给李德方行礼。
李德方赶忙端正面色,吩咐那些小内侍安分做事,便赶忙去见景鸿帝。
此处的消息很快就被喜欢八卦的海棠知道了。
楚君澜正扶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在屋内来回走动,便听见外头又有女孩子们聚在一起低声说笑的声音。
“……都五天了,也是仁至义尽了。”
“是啊,你听说没,还有人私下里开了盘口,就赌那位几时受不住呢,大家先前有说最多两天的,也有说三天的。”
“这大冷的天,那位就那么大雪地里滴水不进的跪了五天,听说连伺候皇上爷的小太监和小宫女都给感动了,最后人走的时候腿还是瘸的……“
楚君澜紧抿这唇是,仰起头闭上眼,一手抚着有些酸的腰,声音很轻:“煦煦……”
她真的很想去劝劝他。可她现在与身在囹圄并无区别,钟粹宫外把守的侍卫一个比一个仔细认真,这段日子她养胎的进度不如自己可以随意调配药材的时候,是以她根本不敢胡作乱为。
其实以她的本事,想要出去简直太容易了,但她不敢冒险,除非她不要这个孩子了……
楚君澜看着屋内粉白的墙壁,心里平静的仿佛冬日里冰封的江面落满了白雪。
有萧煦如此对她,她已经满足了。
她本就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上天给她一次重活的机会,即便只有匆匆的几年,她也已经经历过了人间最为珍贵的爱情和亲情,她原本那一世二十几年的人生与今世这短短的时间相比,竟都好似白活了。
走到这一步,她不怪任何人,因为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没有人强迫她嫁给萧煦,是她自己愿意的。
所以被蔡家记恨,被六皇子算计,这些都是她心下已经做好了准备的。
可是楚君澜也知道,萧煦那个呆子不会这么想。
他在大雪地里跪求皇上五天,又何尝不是用自残来抵消他心里的愧疚?萧煦从来都不会将过错推给别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总是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她想出去告诉他,她根本就不怪他,可是她做不到。
而那个呆子求皇上不成 ,为了救她,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她真的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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