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煦挠了挠头,露出个格外呆气的笑容:“方才孩子出生时,我忽然发现日头升得很高。”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这是你这个做父亲的一片心。”楚君澜觉得眼皮逐渐沉重,对萧煦笑了笑,轻声道,“我累了,想睡一会,睡足了自然便醒了,你不用担忧。”话音落下,人便已昏睡过去。
萧煦便那么蹲在床榻前,看着她疲惫的睡容,自己也反应过来。
她刚生产完,已是疲惫至极,还不忘了保持清醒来安抚他。某些时候,她一个小女子当真是比他这个男人要坚强得多。
萧煦不愿离开,也不在意屋内还残存着不怎么好闻的血腥气,便席地而坐,守在楚君澜身边。
仆妇们来回走动,见萧煦这般模样,都禁不住捂着嘴笑。
傍晚时分,夏真言照旧来找串门,却不想小如升已经降生了。
“你家世子呢?”
“回夏公子,世子还在屋里陪着世子妃呢,”景玉禁不住笑,“您来的正好,世子今儿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儿子也不肯看,就在屋里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怕是甘心要化成石雕了。”
夏真言啧啧称奇:“竟还有做爹的不先看孩子的。”
景玉站在产房门前传话:“世子爷,夏公子来了。”
等候许久,屋内才有动静,萧煦出了门,对着夏真言笑着拱手:“夏公子。”
夏真言欢喜的道:“恭喜恭喜,这么大的喜事怎得不早些上山去给我带个消息?我师父和师伯这会子还不知情呢。待会儿我要快些回去告诉他们二位才行。”
萧煦这会儿才似终于回过神来,赧然道:“是我的不是,欢喜得太过了,竟忘了这一茬。”
景玉适时地站出来道:“世子爷,您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这会子夏公子来了,不如你二位一同吃了饭,再议其他的?”
萧煦心里想的其实是楚君澜也一整日没吃东西,但有客人在,他到底不好失礼,倒像是赶人走一般,就笑着点头道:“也好。”
景玉赶忙吩咐人预备饭。
萧煦和夏真言便一同去看刚刚出生不满一日的小如升。
看着被乳母抱着,睡的正熟,看起来根本算不得漂亮的孩子,萧煦心里有一种奇异的陌生感和莫名其妙的动容感。
这是他与楚君澜的孩子,身上流着他们二人的血,是楚君澜牺牲了许多,受了那么多苦才生下的孩子。
萧煦不禁用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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