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什么讲究都没有了,都只能求个活字。
到了现在,太平年间,那就是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田里是男人,码头上男人,锅灶上是女人,尚家接着传男不传女。”
李苒默然。
周娥的话意,她明白了:规矩和礼节,都是极具弹性的东西。
仓廪实了,开始讲究礼节,太平之下,规矩就要兴盛。
“长安侯是去年才回到京城,你也是去年回到京城的?”沉默良久,李苒接着问道。
“嗯。”周娥的回答简洁至极。
“天下太平了吗?大一统了?”
“太平了十之六七吧。”周娥一句话回答了李苒两个问题。
李苒低低喔了一声,垂下眼皮,喝起了茶。
太平了十之六七,那余下的十之三四,有多少打着前梁的旗号?
她这个所谓的血脉的消息,传到哪儿了?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吧。
李苒不再说话,周娥也不说话,两人对坐沉默,又坐了小半个时辰,李苒站起来,出了茶坊,往长安侯府回去了。
……………………
第二天,李苒吃了中午饭才出来,转上启圣院街,直奔西城瓦子。
周娥跟在她后面,有几分意外,再一想,又没什么好意外的。
瓦子这样的地方,换了谁都要见识见识。
可昨天,她怎么突然掉头走了呢?
这小丫头,这份心思也能算得上九曲十八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