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笑四姐儿逃了,我是……就是觉得这份热闹有意思。”
“是有意思,可也挺……”曹茗摊着手,“根本没法听戏不说,那些话,无知而不自知。”
曹茗顿了顿,看着吴老夫人,落低声音道“想想王家三郎,真是怪可怜的。”
“王家嫡支,三支,已经从根上折断了两支,还是最有出息的两支,唉。”
吴老夫人低低叹了口气。
“如今这一支,三个儿子,老大今年才不过三十岁,已经做了三年的安抚使,这一任之后,再做一任,调回京城,只怕就是个尚书了,也许不到四十岁,就能入阁拜相。
老二虽说腿不好,可这个腿不好,做士林领袖,倒比那腿好的,还要便宜不少。谢家老爷子又极力捧他。
五年十年之后,他这个学问大家,士林领袖,就能深得人望,站稳坐牢,在士子中间,举足轻重。
这样一朝堂一士林,十年之后,王家就能重新站回从前的位置。
王家积蕴深厚,再往后,就不怕了。”
吴老夫人细细的教导着小孙子。
“这中间,要说缺什么,那就是皇上和太子的信任。
王家老二极力交好谢将军,只怕一多半,是为了这份信任,王家老三这门亲事,也是为了这份信任,和长安侯府结亲,是王家的态度。
王家三哥儿过于书生气,前程有限,能为家族做的,也就是结这门亲事了。
生在这样的人家,一生下来就手可摘星,自然,也是要付出的。
咱们家,也是这样。”
“孙儿记下了。”曹茗郑重答道。
“嗯,李家那位四姐儿,怎么样?我觉得那孩子挺有意思。”吴老夫人笑着转了话题。
“是挺有意思。”曹茗笑起来,“高家二娘子说牡丹花儿怎么可能香,她一巴掌捂在脸上,我差点笑出来。
后来她说要更衣,那样子,简直就是落荒而逃,是有意思!”
“果然是个好孩子,长的也好看?”吴老夫人一脸笑看着孙子。
“嗯。”曹茗有几分不好意思,“好看得很,我就扫了几眼,多看就失礼了。”
“那倒是。这孩子是个可怜的,以后,你能留心就多留心些,能照顾,就多照顾些,就当是替太婆照顾她。”吴老夫人笑眯眯交待道。
“好。”曹茗答应的极其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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