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若论打理得好,头一个是沈庄头那里,其二,就是黄庄头这里了。”
“你上次跟我说,有几家的帐不怎么清爽,我记得就有黄庄头。”
那些帐本太多太厚,李苒还没看到黄庄头的那几本帐。
“是,也不能算不清爽,帐上的收成收益,跟小的看到的,对得上,支出也不算多,就是有一笔支应散兵流勇敲诈勒索的银子,实在没法查。
头四五年里,要应付散兵游勇,还要安置投奔而来的流民,开荒买种等等,不光半分富余没有,还借了不少银子,是从金县陈家老号借的,年年借新还旧。
借据,还有还银子的收据,一张张一件件,都十分齐全,一张不缺。
前儿到金县,我就到陈家老号对过了,张张都对得上。
之后四五年,少了安置流民和开荒这两样支出,勉强能打平支出。
也就是去年,庄子里才交了些银子上来,一共两千三百两。”
苗忠听李苒这么问,想到了她应该是还没看过帐本,解释的极其仔细。
“你觉得哪儿不对?”李苒微微蹙眉问道。
“安置流民和开荒的支出,都在常理之中。散兵游勇这一件,实在不好查对。
咱们这边,都知道这是咱们王爷的庄子,哪有敢上门敲诈勒索的?
黄庄头那个人,王妃应该有印象,精明能干,可不是个能随便欺负的。
至于那边,从扬县到金县的商队,天天来来往往,可热闹得很呢,极少听说哪家商队被那边敲诈勒索,或是劫货什么的。
不过,这个也说不准,也许那边知道这是王爷的庄子,特意过来勒索。”
“嗯。”好一会儿,李苒嗯了一声。
前面,远远的,两匹马冲着众人疾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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