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城。
祁伊接过小厮递上的信,扫了眼,眉梢微挑。
“谁的信?”简明锐看着祁伊微挑的眉梢,笑问道。
“白道长。”祁伊一边答,一边将信封撕开。
“你可真是有交无类。”简明锐斜了眼那封信,哼了一声。
祁伊看了眼简明锐,笑着没说话,低头看信。一目十行看完,祁伊的眉毛高高挑起,一边笑一边又扫了一遍,将信递给斜着他的简明锐。
“你看看这封信,真没想到,真有意思!”
简明锐接过信,几眼扫完,眉毛也扬了起来。
“这信上,这事儿?真假?她想干什么?陷阱?”简明锐不敢置信的抖着手里的信纸。
“我觉得是真非假,至于陷阱,她想把咱们陷到哪里?能陷到哪儿?”
祁伊一脸说不出什么意味的笑,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几圈,又坐下,看着简明锐,感慨不已。
“谢泽这个人,要说幸运,真是幸运之极,要说不幸,也是不幸之极。”
“她想干什么?这太不合情理,太诡异了!”
简明锐没理会祁伊的感慨,只抖着那两张纸,愕然而不敢信。
“这要从邵氏这个人说起。”
祁伊抖开折扇,愉快的摇着。
白道长这个人,趋炎附势,攀高踩低,见钱眼开,人品上一无是处,可他很聪明,看人极准。
他之所以死地塌地的直奔咱们,半步不踏入那边,是因为他极清楚邵氏这个人,他怕他被邵氏灭了口。”
“灭口?因为邵氏找他祈福的事儿?”简明锐将那两张纸扔到矮桌上,看向祁伊。
“嗯,这事儿,白道长跟我说的极坦诚。
他说当时你姐姐正议亲谢岭,他极看好简谢两家联姻,并不觉得邵氏有什么机会,他说他那作法,好看而已,哪有什么法力?他要是有那个本事,还用得着在一群女眷中间招摇撞骗?
所以邵氏求他作法,以成就她和谢岭姻缘这事儿,他极力想推脱出去,免得这桩必定不成的作法,损了他神仙的名声。”
简明锐拧着眉,一脸不屑,却听的专注。
“为了让邵氏知难而退,他和邵氏说,作法都是逆天的事儿,代价极高,而且这代价,都是要以血亲为代价,比如邵氏全族。”
简明锐眉梢挑了起来。
“白道长说,当时邵氏一言不发,他就接着说,也许还会殃及她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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