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苒听的呆怔。
丁未年,和那位出了家的状元是同科吗?
李苒伸手推了推挡在她面前的那半张破桌子,桌子晃了晃,压着树枝倒在地上。
周娥大约就在后门口,桌子倒地的声音没落,已经握刀冲进来,挡在李苒身前,眯眼看着几步冲过神像的洪寿等人。
安孝锐等人从四周围上来,把洪寿四人围在中间,几个哨探一路往外查看过去。
“果然是姑娘。”洪寿仿佛没看到周围的刀光剑影,只看着李苒,缓缓往下跪倒,郑重磕头。
“当不起老先生这样的大礼,老先生请起。”
李苒往前挪了挪,坐直欠身。
“姑娘病了?是受了风寒?发热没有?能不能让小老儿诊一诊脉象?”
洪寿认真郑重的磕了几个头,站起来,仔细看着李苒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就凭那块金子?”
周娥挡在李苒面前没动,掂着手里的刀,从洪寿打量到跟着洪寿跪倒磕头的一个老仆和两个中年人,又看回洪寿。
“前天傍晚,您和姑娘的画像,就贴到了吴县城门上,我们镇子上,天落黑的时候,也贴上了。我见过姑娘的画像。”
洪寿看着周娥,顿了顿,看向李苒。
“丁未年那一科,王安是状元,小老儿是三甲末名,那一科,他是头名,小老儿是末名。
放榜之后,他来找我,王安是个爽朗爱闹的性子,说头名和末名,这是缘份。
也真是缘份,小老儿和他,一见如故,相交莫逆。
后来,先帝大行,小老儿挂印归乡,王安跟在简相身边,参赞政务军务。
他就是不服不忿,先帝那样的人,论品行,论才干,论见识,论眼光,论胸怀,无一不是天纵之人。”
洪寿的话顿住,好一会儿,低低叹了口气。
“时也命也,小老儿顺时应命,王安心气高傲,唉,再心气高傲,天命如此,又能如何呢?
去年春天,王安见过姑娘一面,之后,他来找我。
他来时,已经落了发,在小老儿这里停留了两天。
和小老儿谈天论地,除了说了说姑娘,又画了幅姑娘的小像给小老儿看,别的,一句没再提世人世事,只谈法论道,说些格物致知的道理。
姑娘的画像一送到镇上,小老儿就认出来了。
既然送到这个地方,姑娘必定是追被赶,逃向这一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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