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上身,看向谢泽,“从前,荣安城有位姓白的道士,招摇撞骗。
邵氏曾找他做法,以求成就她和你父亲的姻缘。
白道士自知无能,就口出狂言,以求吓退邵氏。白道士说,作法的代价,是邵姓全族,以及邵氏的子女。
邵氏答:只有能保住长子就行。”
简明锐的话微顿,看着脸色泛白的谢泽,片刻,扫了眼李苒,接着道:
“我和祁伊刚到栎城,白道士的徒弟,从襄阳递了信儿过来。
邵氏遣了个婆子到襄阳,求他作法保佑阿苒,说是,若阿苒有个好歹,你就不能活了。”
简明锐边说边站起来:
“家父病重,我想多陪陪他。从明天起,我让人送些税赋户籍清册过来,大约还有些政务,以后,就烦劳你了。”
“好。”谢泽跟着站起来,按了按李苒,示意她别动,自己跟在简明锐身后,送他出门。
谢泽送走简明锐,回到亭子,坐到李苒对面。
李苒伸手握住谢泽的手。
“祁伊围攻金县,我当时就困惑……”
“不要多想。”李苒打断了谢泽的话。
“这是军务,不是家事。”谢泽沉默良久道。
李苒看着谢泽,没再说话。
……………………
京城的金秋,好象比往年格外美丽。
傍晚时分,邵夫人站在花架下,用长长的银针,慢慢挑着白菊花中间那十来片花瓣,放到丫头托着的琉璃盘里。
“老爷回来了。”垂手侍立在花架旁边的小丫头看到从花间小径上转过来的谢尚书,忙向邵夫人禀报了句。
邵夫人专心扎着菊花瓣,听到脚步声到身边了,才侧头笑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早?你看这菊花,今年这样颜色,才算是开得正了,这样的花瓣,拿来做菊花饼,才算是得了菊花饼的真味儿了。”
看着邵夫人的谢尚书有几分怔怔忡忡,见邵夫人停了话看向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示意旁边的湖,“到那边坐着说话吧。”
“好,秋日最宜临水。”邵夫人多看了几眼神情怔忡的谢尚书,和他并肩往湖中水阁过去。
小丫头托了一壶酒和两只白玉杯送进来,迎上邵夫人微挑的眉梢,急忙曲膝解释道:“说是老爷带回来的酒,说是老爷的吩咐,这就送过来。”
“是我拿回来的。”谢尚书脸上浮起层疲惫之色,“太子赏了瓶好酒,我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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