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唤我,而我的意识逐渐清醒,迅速抽离了荣春梅的梦境。
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便是冥北霖,和立在冥北霖身侧的鼠贵。
鼠贵的手中还端着一个熬药的砂锅,想必又是过来送汤药的。
“诶呦,冥夫人,您可太吓人了,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小的叫了您数次,您都没有反应。”鼠贵说罢,眨巴着小眼睛,盯着我的脸,认真的端详着。
冥北霖则是猛然伸出手,便要夺走我手中的孟埙。
结果,他的手一触碰到孟埙,就立刻蹙起了剑眉。
他的指腹处,裂开了一个口子,殷红的血迹,迅速滴落到了地上,我赶忙将孟埙收了起来,然后拉过了冥北霖的手,想替他察看。
冥北霖却是一个反手,将我的手给牢牢握住了,然后一脸肃穆的盯着我。
“我说过,别再用它。”冥北霖的目光无比阴沉。
“春梅她的遭遇,你都知晓?所以,你想帮她?”我望着冥北霖。
冥北霖没有回应,而是,固执的伸出手,让我将孟埙交给他。
“夫人啊,您是不知道,那个荣勇,就是个混账东西,吃喝嫖赌,哪样不通晓?前些年,欠了一屁股债,还将自己的大女儿卖入了花楼里,后来那姑娘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也就半月左右,便暴毙了,可这荣勇却还不收敛,依旧好吃懒做,四处寻衅滋事,听闻是“办”了一个小婶子,还被那女人的丈夫,在脸上划了一刀。”鼠贵一边说,一边连连摇头。
我仔细的回想起了,第一次看到荣勇时,我便注意到了他脸上的刀疤,原来是这么落下的?
不过,我一只以为荣春梅就是荣勇的长女,没想到,她居然还有一个姐姐?想必,有那么一位父亲,她的姐姐也必定不好过。
“他就是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我垂下眼眸,望着床榻上的荣春梅,难以想象,她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
“世间,可怜人多了,你若自身难保,如何帮她们?”冥北霖垂目,看着我。
“但是,除了孟埙,我?”我垂目,不语。
“夫人,这孟埙里的魇气,会损你肉身。”冥北霖要收走孟埙,无非是担心我,替我着想,这些我都明白。
“可是?”我凝着眉宇。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任何人,都没有你重要,她们就交给我吧。”冥北霖抚摸着我的脸颊,无比认真的对我说着。
我望着他凝重肃穆的面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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