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怀中一点点变得干瘪的白膜,只能是将心一横,里头的液体流干了,孩子便也是要憋死,如今只能放手一搏。
但愿,她无事。
芳荀姨再次拿起那剪子,准备替我将这白膜给剪开。
我则是立刻伸出手,让她将剪子递给我。
这是我的孩子,我不愿,把她的性命交托到别人的手上。
“我来。”我颤抖着伸出一只手。
芳荀姨同阿姐都直勾勾的望着我,阿姐劝说道:“颜儿,你如今身体虚,还是让?”
“给我!”我再次开口。
阿姐只能示意芳荀姨将利剪递给我,我的手有些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接过剪子,开始顺着裂口,将这白膜一点一点剪开。
白膜下端一剪开,一双苍白的小脚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此刻的我,就连呼吸都不敢,顺势将白膜一分为二。
看到躺在白膜之中的小婴孩儿,我不禁热泪盈眶。
她是这样小,粉扑扑的,一头如墨一般的黑发,贴在额上。
我来不及仔细打量她,便伸一根手指试探她的鼻息,还好还好,有阴人气。
芳荀姨端来铜盆用温热的水,替她将身上的液体擦拭干净,我瞧见,她的后背上,有一对红色的幼翅。
并且,幼翅之下,还长了些许红色鳞片,这鳞片,和翅膀上的羽毛颜色,倒是同冥北霖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