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换马!”
魏述招呼亲兵,牵了匹新马过来。
莘迩的骑术经过锻炼,现在是相当不错,也不下马,骗腿一跳,便从此马跃到了新马上。疲累的那匹马自有亲兵接住,牵住缰绳,先让其缓缓而行,做个休息。
魏述赶到莘迩马边,说道:“明公,连着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不止将士疲劳,马也累了,要不等到前头,寻片谷地,让人马歇上一个时辰?”
“咱们这么多人马驰驱向西,便是咱们多走小路,消息也一定很快就会被蒲茂得知,……不能歇!传令下去,叫军士们加把劲,等到了首阳再歇!”
魏述应诺,便去传达莘迩的军令。
莘迩只觉嘴唇干燥,因了这些日熬夜打仗已成常态,并其脸上也出了好几个火尖,嘴唇上都出了一个,一说话,牵动火尖,感到隐痛,他小心地摸了一下嘴唇,提皮囊在手,大口地喝了几口刚在那条河边灌的河水。
河水清凉,入到腹中,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离首阳不到二百里了吧?”
一人答道:“明公,差不多二百里远近。”
“派去首阳的斥候还没有回来么?”
回话这人答道:“还没有,不过估算路程,该回来了,这会儿可能在路上吧。”
莘迩扭脸瞧了眼回话的这人,笑道:“年轻就是好啊!猛奴,瞅瞅你,精神多好,不像我,稍微熬个夜,就浑身冒火似的,……老喽!”
却回话这人是麴令孙。
麴令孙说道:“明公年方三旬,正是盛年,何来老也?”
“比起你,我是老了。”
麴令孙待要说些什么,数骑沿着道边的草地,迎面驰来。
麴令孙眼尖,一眼认出了来骑,说道:“明公,是遣去首阳的斥候回来了!”
莘迩拨马下到路旁,等这几骑驰至。
此数骑奔到,骑士们停下坐骑,纷纷下马。
莘迩说道:“不必行礼,见到麴公、田刺史了么?”
骑士中带头之人,小步近前,放低声音,说道:“明公,田使君兵败被擒,首阳失陷了。”
“……什么?”
这人语气透出紧张,但仍然压低声音,说道:“慕容瞻佯装撤围东走,田使君催兵追赶,半道中伏,被慕容瞻部大败,全军尽覆;其将阎宝智、北宫初降了慕容瞻,为慕容瞻骗取下了首阳城。慕容瞻部现兵分两路,一路西攻狄道麴将军部;一路已然东去,也许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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