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郭道民回到城里住处,与巡营时跟他一起的薛虎子说道:“薛君,适才下营中察看西海侯备战的情况时,有个状况,不知你察觉没有?西海侯准备用来南下的部队人数既少,仅千人,且多老弱,其帐下能战的铁弗精卒,咱们是一个也没看到。”
薛虎子回想了下,说道:“是这么回事,的确多是老弱,没有精卒。”
“明公的军令可是下得清清楚楚,给西海侯的命令是:命他尽起精锐,南扰咸阳周边,以务必吸引到蒲茂足够多的注意力,给咸阳士民造成足够大的影响。薛君,西海侯却这么做,弄了些羸弱之卒,与明公之令背道而驰!”
薛虎子不太置信地说道:“西海侯难道竟敢抗令?”
郭道民说道:“我在营中注意到这个情况后,派人打听了一下,西海侯对明公的此道军令,看似接受,实际上却有怨言。”
薛虎子想起,在营中时,确实是见郭道民曾叫了个从吏近前,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从吏就离开诸人,挺长时间后,才折转回来,这时才知,却那从吏是被郭道民派去打探内情了,心道:“原来西海侯军中,乃有明公的人?”愕然说道,“却有怨言?西海侯有何怨言?”
郭道民说道:“上次南扰咸阳回来以后,西海侯於酒后,尝数与左右抱怨,说明公一而再、再而三地令他南扰咸阳,但是每次南扰咸阳,他都不能捞到什么好处,反而每次都得和秦虏拦截、追击的部队交战,导致他的部曲将士损失不轻;又明公从来没有给他过军械、粮秣、兵源的补给,故是他牢骚不已,怨言载道。”
薛虎子说道:“上郡与我秦州不接壤,明公如何能给他军械、粮秣、兵源的补给?话说回来,军械等方面的补给,明公虽然是不好给他,可上郡这大半个郡,明公不是已叫他做主了么?他在上郡征收的粮钱,明公亦未叫他进奉金城、朝中啊!他还有何不满!”
“……薛君,你说错话了。”
薛虎子莫名其妙,说道:“敢问君,我哪句话错了?”
“先王名讳,君误言之。”
薛虎子恍然,赶紧说道:“是,是,是我一时大意,忘了此节!”
这还真不是“大意”的事儿,莫说薛虎子这类后来降从莘迩的将校、官吏,就是郭道民等这些本为定西臣民的莘迩军府之吏,如今也时不时的会有人犯令狐奉的名讳,无它缘由,只是因他们长期地在莘迩手下做事,许多时候,很多人不免就会把这点给忽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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