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因为地段问题,是仇家这样的门第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东西。
当时,仇希音的太祖父十分不赞成仇正深接受这样的馈赠,更不要说成亲后就住在此处了,在他看来,仇家的门楣本来就比不上谢氏,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吃软饭。
仇希音太祖父的想法代表了仇家绝大多数人的想法,甚至连向来豁达的太祖母也是不赞成的。
他们仇家在京城也是有宅子的,又不是没地方住,只不过地段和规模比不上这曾经的亲王府罢了。
仇正深却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将仇家的根本建在了这里。
他当时说的是,“身正则不怕影斜,我不收宅子也不能说明我就不吃软饭,同样,收了也不能就说明我吃软饭。
娘子十分喜欢这座宅子,又自小优渥惯了,定是住不惯小房子的,只要娘子住的舒心,我被人骂吃软饭又有何妨?”
他这番话至今还频频被说亲中的准岳父岳母们引用。
仇希音的祖父仇老太爷十分赞赏儿子的这种博大胸襟,亲自为正院题了一块匾,上书“敦兮其若朴”五字,仇府上下都简称做若朴院。
谢氏喜清净,从不叫儿女晚辈去给她请安,也从不去给仇老太太请安。
仇老太太虽“最重规矩礼仪”,却拿这个出身清贵的儿媳妇一点办法没有,对外还要为谢氏圆谎,只说怜惜谢氏身子不好,她是决不许她每日奔波劳累,晨昏定省的。
仇正深今日休沐,却也一大早起了,正与谢氏一起修补一幅刚得的古画,听说仇希音来了,放下手中的锉刀,净了手,笑道,“这些日子,音音怕是闷坏了,这么一大早的就来寻我。
这个等我回来一起弄,好容易带音音出门一趟,索性领她好好转转京城,中午就不回来用饭了,不必等我”。
谢氏点头,却没有放下手中只半指长的笔刷,继续凝神刷着画上沾染的斑点,动作仔细的近乎虔诚。
仇正深笑了笑,没有多说,叮嘱丫鬟提醒谢氏准时用饭,出了若朴院。
仇正深出了门,就见仇希音穿着浅绿色蔷薇紧身小襦,系着月白水仙散花绿叶裙站在院子里的樱桃树下,仰头看着漫天飘扬的樱桃花。
她还有些稀疏的黄发梳成丫髻,没有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般戴着珠花,只系着两条与衣裳同色的浅绿色丝带。
发髻前戴着一只青碧剔透的发箍,在漫天飘飘扬扬的樱粉中似是春风中催生的第一抹绿,鲜嫩、亮眼,让人看着便不由自主的心生愉悦。
仇正深牵起嘴角,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轻柔喊道,“音音”。
仇希音应声看去,低头行礼,“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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