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眼神看她,半晌才问道,“治伤,为什么要治伤?”
他声音喃喃,不像是在问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五岁的她认真想了半天,最后肯定道,“太祖母说,身子再疼也要忍着,药再苦也要咽下去,因为最重要的就是要活着”。
那是五岁的她遇到那样一个问题,能想到的最高深的回答,即便那时候的她还不明白这一番话的含义。
他和她回家了,在太祖母的农庄里养了足足三个月才勉强能下床行走,当他拄着拐杖,穿着仆役的粗布灰衣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恍然又见到了那个初遇时傲雪凌霜的锦衣少年。
“小小姐,”他学着庄子里的仆役佃农般叫她小小姐,说,“我不能在庄子里白吃白住,听说小小姐喜欢吃螃蟹,正好我很会做雪花蟹斗,小小姐想不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