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额头被拐杖包银的杖头砸出了一个指头大小的窟窿,还兀自往外淌着血。
他没有管满头满脸的鲜血,平静长揖,“母亲若是嫌我科举考得太容易,官做得太轻易,大可随意。
只我怕若是我传出不孝的名声,撸了官职,我大可做我的富贵闲人,母亲在府中只怕却是没那个威风和底气再敢随意磋磨殴打孙女了”。
仇老太太气得面色铁青,瘦弱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若不是她还记得自己如今已是二品的诰命夫人,只怕就要尖声怒骂了起来。
仇正深说完也不管仇老太太什么反应,又俯身一礼,转身就走。
整个养德院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地,却没有一个敢发出半点声音,更不要说提醒仇老太太不能让仇正深就这么满脸血的走出养德院。
在内宅走动不方便带小厮仆从,仇正深又向来不许丫鬟伺候,身边竟是连一个去叫大夫的人都没有。
他心情激荡下一气乱走,只下意识避开谢氏的院子,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走到了花老太太的院子附近。
他愣了愣,正转身要走,就听背后一道宁和温柔的声音响起,“是深哥儿?过来寻我?”
正是花老太太。
仇正深背对着她,恨不得抬脚就跑,正犹豫间,花老太太已快步走到了他面前,甫一见他的模样就倒抽一口冷气,慌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踮着脚伸出另一只手想去捂他头上的伤口。
仇正深狼狈避开,花老太太见了放下手,一叠声的吩咐去叫大夫,扯着仇正深就往里面走,“快,我先给你洗洗伤口,包扎一下”。
仇正深犹豫了一会,到底被她扯着进去了。
等裴防己到的时候,花老太太已经将仇正深的伤口清洗干净,包扎了起来。
裴防己解开纱布看了看,又原样包扎好,不在意道,“小伤,只是天热,吃点清毒的药丸就好,待会我遣人送过来”。
裴防己说完就告辞了,仇正深沉默了片刻,起身告辞,花老太太欲言又止,长叹了一口气,吩咐道,“将舅老爷刚送过来的祛疤膏给二老爷包上”。
“不必了——”
花老太太打断他,“不值当什么的,除了这个,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仇正深沉默揖手,接过丫鬟递来的匣子,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花老太太将他送到门口,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又站了半晌,这才转身进了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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