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晚了!”
“对,晚了,晚了……”他喃喃念着,“我知道谢探微死了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晚了。
燕燕,早在娶你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还那么小,我总是会比你先死的,到时候我就让你给我殉葬。
现在我不想你给我殉葬了,燕燕儿,我放过你了,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下辈子重新来过,燕燕儿,你答应我,你答应我!”
他越说越激动,松开怀抱,捧着她的脸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的脸上全是他吐出的乌血,连眼睫上也有,在暗红的血色中,她看到了他青白泛着死灰色的脸和逐渐涣散的目光,不知怎的竟想起了他挑起她的盖头时,她抬眼看他时,他脸上飞起的朵朵潮红和他浅浅的瞳孔中那灼亮的光芒。
那是她第二次见到他。
她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小舅舅的及冠礼上,他前来观礼,她站在小舅舅的身边,听说他来了,忍不住好奇抬头瞧了他一眼。
只他恶名在外,她没敢多看,只匆匆扫了一眼,记住了大概长相就又忙忙低下头。
当时,她想的是,没想到这位宁郡王生得还挺俊,一点不像放逐庶弟、远嫁庶妹,气死亲生父亲的恶人,也不知道是怎得叫鞑靼人闻风丧胆的。
她那时一心向学,除了谢探微和仇正深,很少为外物所扰,念头刚起就被她放了下去,这位宁郡王如何,与她没有半分干系。
第二次再见他,他一身红袍,成了她的夫君,她除了本能的抬眼看了看他,便不想再瞧他第二眼,满心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谢探微对她说的话。
他说,“音音,宁摄政王当年一举拔除妻族苗家,或有不得不为之的原因,但在拔除苗家后,其妻早逝,又给他留下嫡长子的情况下,他不思旧情,尤要以不贤背夫的罪名休弃她,将其遗骸迁出宁家祖坟,却过于寡恩刻薄。
人死为大,他们多年夫妻,又有一子,就算那位苗氏夫人有天大的过错,他也不该在她死后那般对她,他这般又置自己的长子于何地?
这般寡恩刻薄之人,又岂是良人?”
小舅舅说得对,那般寡恩刻薄之人,又岂是良人?
可在他死的那一刻,在他一声又一声的叫着她“燕燕儿”,求她原谅他,祈求他们下辈子重新来过时,她忽地就起了个荒唐至极的想法。
也许他刻薄的休掉已经死了的苗静雅,或许是因为他不愿她在苗静雅的牌位前执妾礼?
这个念头刚晃过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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