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昌一愣过后,起身深深一揖,“谢某惭愧,此事该当是由我谢家提起才是,只他们刚回来不久,最近我们又忙着操办重华的亲事,原本想着长幼有序,待重华的事落定了,再忙树哥儿的事,不想倒是叫老先生先提了出来,实在惭愧”。
仇时行摆手,“两个孩子门当户对,才貌相当,又自小亲厚,更是嫡表至亲,谁先提起都一眼,我们不讲究那些个虚礼”。
谢昌复又落了座,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仇太夫人叹了口气,“我昨儿去宁郡王府时,荣和长公主将受封长公主时,先皇亲赐的血玉镯给了一只给音音”。
谢昌一惊,“太夫人的意思是?”
仇太夫人又叹了口气,“在这之前,长公主三番两次的邀音音上门,我昨儿瞧着,长公主那意思约莫是看上了音音,刚开始,我觉得长公主是给与音音年纪相当,又自小交好的宁二爷相看的。
可昨天夜里,我越琢磨越不对劲,宁郡王,可是也还未议亲的,长公主也未必就是为宁二爷相看的”。
谢昌惊得站了起来,仇太夫人又叹了口气,“不论是宁郡王也好,宁二爷也好,他们那般权势滔天的,总是不要正面对上的好,我寻思了一夜,还是尽早将两个孩子的亲事定下来,迟则生变”。
谢昌连连点头,“太夫人说的是”。
“我们两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却也不需要那些俗礼,我看不如这样,我们这就请音音的父亲母亲带着音音的庚帖过来,只说两家是从小定下的亲事,先换了庚帖,待重华的亲事落定,正好音音也快及笄了,到那时再仔细商议亲事”。
谢昌自然无有不依,几人又商议一会,谢昌便告辞离去。
还未出桃李院,谢嘉树就迎了过来,俯身作揖,“祖父”。
谢昌点头,“怎么到了这?”
“我听说仇老先生和仇太夫人连夜来了谢氏书院,过来问安”。
顺便问问音音怎么样吧?
谢昌默默咽下嘴边打趣的话,咳了一声,威严道,“仇老先生和仇太夫人此次来,确是有要事”。
谢昌说到这却是不说了,谢嘉树等了一会,疑惑看向他,“祖父?是何要事?”
谢昌哈哈笑了起来,“你的终身大事,是不是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