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别擦了,没有血了”。
谢嘉树没有理她,怎么会没有血了,他触目所及明明都是血啊!
仇希音伸手晃了晃他,“表哥!表哥你振作一点!”
谢嘉树迷茫抬起头,眼前却依旧一片血红,音音,音音也受伤了吗?
谢嘉树伸出手,想要擦干净她脸上的血,却忽地痛苦佝偻下腰,哇地一声吐出一口乌血来,往前栽去。
仇希音大惊,“表哥!来人!快叫大夫!来人!”
谢昌几人也焦急喊起了树哥儿,呆住的谢老夫人终于回过神来,嘶吼了一声,直直往下倒去。
谢探微赶忙扶住,又惊又怕,连声喊着来人请大夫,双眼也红了,望着谢氏厉声喝问,“现在你满意了?你满意了?”
谢氏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满意?怎么可能?从小到大,她总共杀了我七次,总有一天,我会如数奉还!”
谢探微听得心底发寒,抱着谢老夫人站了起来,往外跑去,在跑过谢氏身边时,他特意绕了个圈,离她更远些……
……
……
没等谢嘉树醒来,仇希音就被谢氏强硬带回了京城,谢家的消息却源源不断地送到了她手里。
谢昌和谢老夫人皆病倒了,谢探幽更是一病不起,颇有积重难返之势,谢嘉树第二天就醒了,却也病得不轻,不肯说话,连她给他写的信,他也不肯看,整日整夜的跪在丰氏灵前。
谢探微跟宁慎之要了传名过去,又要走了裴防己,一家子尽是病人,还有丰氏的丧事要办,他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只能将谢嘉檬夫妇请过去帮忙,谢嘉柠也从道观回了谢家。
仇希音心急如焚,却根本出不了院门半步,只能安慰自己,现在天热,加上丰氏已经缠绵病榻多年,就算要隐瞒消息也不可能将丰氏的死讯隐瞒多久,只要丰氏一发丧,她肯定是要去谢家的。
仇希音猜的不错,第二天傍晚,丰氏的死讯就传了开来,只,谢家没遣人来仇府报丧。
仇正深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谢家来报丧的人,第二天一早也没有,只能带着谢氏、仇希音和仇不恃去了谢家,仇不耽等在“天下为师”的牌匾下,随着众人一起前往谢家。
丰氏虽已除了谢氏宗妇之位,到底是嫡支的嫡长媳,来祭拜的人很多,大多都是行礼上过香后安慰主人家几句,便客气离去。
仇家人是正午后不久赶到的,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来祭拜,灵堂里空荡荡的,入目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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