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寅得到消息时,大朝早就散了,他顾不上发脾气就急急出了东宫,也没能在宫门口堵到仇正深,索性一路追到了仇府。
仇家开了正门,仇老太爷和仇正深一路迎到了大门外,萧寅下了马车,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正要行礼的仇正深,还未说话,眼泪就流了出来,哽咽道,“少傅,你相信我,我绝不是那种只能共富贵,不能同患难的薄情寡义之人!我绝不同意退亲!”
仇正深已经不是太子少傅,他却依旧称之为少傅,亲近之意一听可知。
仇正深亦是哽咽道,“殿下大德,只可惜恃姐儿无福”。
仇老太爷不大看得惯两个大老爷们相对流泪,忙道,“都别杵在大门口说话,深哥儿,快请殿下里面坐”。
萧寅道,“我先去瞧瞧四妹妹,上次我来瞧她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也怪我们不经心,她去送太祖父、太祖母回江南,着了风,咳了这些天,我们只当她小孩子家的咳几声没大事,根本没想到请太医,拖了这些时日,竟拖成这般!”
仇正深说着控制不住哽咽了一声,眼眶已全然红了,“是我福薄,儿女缘浅,遂姐儿早早没了,现在又是恃姐儿”。
萧寅忙安慰道,“未必就一定是痨病的,就算是,宫中那么多太医,宁郡王府还有个传大夫,定然能治好的”。
仇正深面色沉痛,“借殿下吉言,希望如此吧”。
几人到了仇不恃的院子外,仇正深死活不让萧寅进去,萧寅只得让贴身的小太监进去探望。
小太监出来得很快,面色乍白回禀道,“殿下,四姑娘咳得很厉害,帕子上全是血”。
仇正深面色一痛,萧寅亦是恻然,郑重道,“少傅,无论父皇怎么说,我认定的太子妃只有四妹妹一个”。
仇正深大惊,“殿下,这样的话万万不可随意说,圣意已定,恃姐儿又是这个样子,殿下的心意,我仇家上下都铭记于心,只天意弄人,还请殿下,随缘!”
萧寅伸手握住他的手,“少傅!父皇深厌于我,却十分信任信赖少傅,还请少傅看在我一片真心上,务必为我请旨恢复与四妹妹的婚约”。
仇正深自然不可能松口,两人你来我往拉扯了半天也没能说服对方,仇老太爷插不上话,也不想插话,十分后悔,早知道他就不来迎接什么太子了!左右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他无聊地左顾右盼间就见仇希音提着一个食盒立在远处踟蹰不前,忙招手道,“音音,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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