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被退婚的另一个姑娘。
她凄冷地被丢到了深山中的家庙里,外头的欢喜庆祝半分占不到,甚至连服侍她的,也只有对她不离不弃的两个丫鬟而已。
想到这里,唐菀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挣扎着爬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重新回到了十五岁那一年。
可是不管怎样,她总是想要过好日子……和这些年在长平侯府谨小慎微,大气都不敢喘的生活完全不同的日子。
“怎么了?”她低声问道。
其实她已经想起来了为什么素月素禾会这样伤心难过。
不仅仅是因为她被凤樟退亲,被自己的堂姐取而代之,更是因为长平侯夫人把她的名字记在了送到宫中为清平郡王遴选正妃的名册上。
“姑娘醒了?”见唐菀的声音沙哑,本就是纤细羸弱的身体,在病了这么多日之后弱不禁风,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似的,就连一张眉目似画的脸都已经苍白消瘦,叫人看了心里难受。
素月本来是最急躁的性子,刚刚憋不住在骂人的就是她,可是看见唐菀这一副病恹恹可怜到了极点的样子,她又忍不住想到唐菀这么多年在长平侯府看人脸色生活的艰难,从不敢行事弹错,不敢争宠不敢高声说话,唯恐引来太夫人的训斥与不喜,不由红着眼眶强笑说道,“姑娘喝点水么?我去给你调些蜜水,滋润滋润吧。”
“还有蜜水么?”这样清冷的家庙里哪儿来的蜜水?唐菀便摇头说道,“我不用。”
她做清平郡王妃的时候,自然不把普普通通的蜜水当回事儿。
可是当她回到了做长平侯府二姑娘的时候却知道,蜜水对于她这个不得长辈疼爱的主子姑娘来说,却是很难得的。
长平侯夫人一向刻薄,就算是她过世的父亲母亲留下了一笔不小的家财给她,可是她年幼的时候就被长平侯夫人拿了去,口口声声代为保管。
唐菀上一世出嫁的时候,懦弱惶恐,并没有拿回这些嫁妆,她的嫁妆还是太后与皇后一手操办。
因为太后说,不能叫她受了委屈。
不过也没关系。
唐菀摆了摆手,虚弱地靠在床头,对素月笑了笑,软软地问道,“你刚刚和素禾在说什么?”
她并不在意父亲母亲留给她的那一笔家产,也不担心如今被长平侯夫人贪墨,甚至不在意出嫁的时候这笔家产并没有出现在嫁妆里,因为当她上一世做了清平郡王妃,长平侯夫人吃了她多少,都连本带利地还到了她的手中。
只是此刻唐菀更想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不是回到了上一世的生活的轨迹上。她靠在床头,看起来小小的,单薄苍白,虽然已经十五岁,可是长年的低头做人与谨小慎微叫她看起来更加弱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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