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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菀更不在乎长平侯府的事了,忙着给唐逸预备一份丰厚的聘礼,不叫失礼于大长公主面前。
丰厚的聘礼是对那姑娘的尊重。
好歹日后是她的亲嫂子了,唐菀怎么也得给她这样的尊重。
之前为了唐逸,唐菀已经在太康大长公主府见过那位姑娘好几次了,只觉得无论谈吐举止都是风姿出众,只是性子稍显柔和,并不强势。唐菀自己也不是一个厉害的性子,倒是觉得性子柔和的长嫂叫自己松了一口气,和她走动得很亲近。
见唐逸要去感谢太康驸马,她又叫人预备了丰厚的谢礼,看着唐逸往太康大长公主府上去了。
她们兄妹忙着科举之后的这些事,自然无暇顾及长平侯府到底出了什么事,然而唐家此刻已经暴雨雷霆,长平侯脸色扭曲地看着浑身气得发抖的妻子,带着几分怨恨地问道,“你不把唐家的面皮彻底扯下来,是不肯罢休么?!”
唐逍是他的庶长子,因他没有嫡子,一向在京都自诩为侯府世子的,却叫长平侯夫人一个娘家侄女给逃婚了,这传遍了京都,叫长平侯的脸往哪儿放?
都知道那一个庶女都看不上自己的庶子,宁愿跟野男人私奔,情奔天涯,也不肯嫁给唐逍。
长平侯只觉得自家的门楣都跟前阵子京都津津乐道的景王似的。
再想想如今唐家女在京都里那烂得透透的名声,又有人说唐逍被逃婚没准儿是人家一个庶女都看不上唐家的烂泥坑,长平侯气得捂着脑袋,觉得头疼欲裂。
他如今头疼的毛病更重了几分,却想不明白,明明好好地吃药看病,却怎么头疼发作得越发频繁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他一边捂着头,一边怒视坐在一旁垂头丧气的唐逍。
见庶长子如今这么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长平侯就算是在剧痛之中也忍不住想到了被自己刚刚过继出去的儿子。
想到唐逸竟然这么出息,小小年纪中了京都的解元,又在天下才子汇聚之中得到了探花的位置,如今传唱一时,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京都谁家不称赞年纪轻轻的探花郎的美谈,他不仅头疼,连心口都疼了。
当初听了长平侯夫人的花言巧语,他把这么一个出息的,能给自己带来荣耀的儿子过继给了二房去,如今,唐逸高中探花,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不能得到十足的光彩,这叫他心里怎么承受?
那是他的儿子啊。
是他的最优秀的儿子,是他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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