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娘回来时两眼泛红，明眼人一瞧都知道因为什么。魏老头不惯说什么细致安慰的话，索性不问不说，当个常人，也省的去矫情。

刘氏撇眼，端着婆婆的款儿，将心里的酸味全丢在她身上，“这不就是出个远门吗？有什么好哭的，像死了人似的。”

江玉也开始活泛了，跟着道，“就是，多不吉利！”

楚娇娘没出声，也不知是谁在儿子走后，哭了不小三天！

……

家中一走便是两人，虽平日里这二人通常都忙在外头，没甚的，可这次是切切实实的走远了，心里多少会有失落。

刘氏想着自己的儿子，楚娇娘同老头子想的则是魏轩，但日子总归是要过。

楚娇娘矫情的心思回来得快，心里也算清楚。魏轩这次出远门后，家里恐是大半年没半分进账，虽也留了碎钱作家用，可抵不住屋里几人泼辣的一张嘴，加之又因江峰的事儿欠了债。尽管扶卓仪并无多在意，也不着急还，但欠了就是欠了。

楚娇娘嘴上应下魏轩，不去采桑，免劳得自己。但魏轩走至第二日，楚娇娘便奈不住，收拾好家里后，同老头子打过招呼，去娘家那头找了人。

江玉这头一见人出门，眨眼的功夫，也找了借口跟出了门……

楚娇娘娘家在十多里地外的水洼岭，那边的山头盛产桑树，被县里的大庄子户给承包下来，春采新桑，夏拾桑果。

做姑娘时，楚娇娘曾被娘家王氏娘几个使坏赶出门后，她便跟着采桑娘们一同在山里采桑换钱，独过自己的日子，还是有些门路的。

寻得一户梧桐院户的人家，楚娇娘去敲了门。

开门的是一位六七岁的男童，模样秀得像女孩一般。见着门口站的人，男童瞪起忽闪的两只眼里是突然而来的惊喜：“呀！是娇姨娘！”

楚娇娘弯眼乐笑，上手捏了捏他玩得通红的脸：“是我，小墩子又长高了许多。”

“那是，我吃可多了！”男童小脸一扬，可是自豪。

楚娇娘问了他家的大人，小墩子一回头，拉着嗓门喊了一声：“祖母，娇姨娘来了。”

屋里头的老婆子正同老头子算着笔账，说是老头子带小孙儿出去顽，偏是撞见了他二弟弟也带着孙儿顽，两兄弟甚少见面，老头子一高兴，便给他二弟弟的孙子买了个小玩意儿，把钱用完了。自家小孙子要的风车糖葫芦甚的，半个影儿都没见到，可是把这老婆子气的要死！

听到外头大孙子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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