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开,阳光与凉风一下子将阴暗闷热的屋子灌满了。躺在床上的冯玉平皱着眉头挡光,用一只手撑起身子:“谁这么不懂事儿?”
话刚说完,他就瞧见了叶沉鱼,先是有些诧异,随后笑起来:“还是燕娘懂我。你是新来的?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叶沉鱼没有动,冯玉平正对着光,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只以为是欲迎怀拒的害羞。于是只穿着中衣的冯大少爷,纡尊降贵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向新来的清秀姑娘。
与此同时,谷家。
谷治与高文斌一点点分析现在的形势,他一只手按着脖颈处的伤口,半靠在床榻上对高文斌说道:“先不论叶沉鱼愿不愿意留下来,但说凭渔阳现在的粮食。如若有军队围城,恐怕一个月都挺不过去。”
“县衙的粮仓还有一些,只不过……”只不过以前是只供着县守一家人吃,够吃上许久,可现在供着全城的百姓吃,恐怕不到月余就要被吃光。
两人正谈论着,有亲兵过来披着粉纱的女子看见叶沉鱼声音一顿,笑吟吟地问道:“原来是为姑娘,姑娘您是寻人吗?我们院里是不留客的。姑娘你可找错地方了。”
叶沉鱼道:“你知道我是来找人的?”
女子掩面一笑,说道:“瞧您说的……想您这样的姑娘来这种地方能是来做什么的?不是寻人,难不成是来挂牌的?”
女子上下打量着叶沉鱼,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恶意。她见多了这种年轻姑娘来找自己的丈夫,大抵会哭闹上一番,闹上几次习惯了也就不会再上门了。一般的勾栏院肯定是不愿意让人闹上门的,可她的春香院有人撑腰,自然底气就不一样。
叶沉鱼对她这点恶意视而不见,越过女子的肩膀看向院子里:“我的确是来寻人的,我来找冯玉平。”
女子一愣,心想这姑娘好生奇怪,若是寻常的女子被问是不是来挂牌的,肯定要勃然大怒,再不济也羞愤异常。这姑娘怎么仿佛没听到一般?
她这次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叶沉鱼,笑言:“您说冯大少爷,他前两天倒是来过我们春香院,不过当晚就走了。这兵荒马乱的,谁没事儿总忘勾栏里跑呢?”
“没错。”叶沉鱼觉得她说得对,“兴家军昨夜才打进了城,这种时候,就算是有人想泡在青楼勾栏里,也要看青楼勾栏里开不开门。”
少女墨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好奇一般地问道:“其他妓院里的老鸨和姑娘都人心惶惶,跑得跑,藏的藏,为什么你还敢来开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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